,一身煤灰、满脸疲惫的何柳常赶回医院,带来更坏的消息:“爸,矿上人心散了!几个小工头嚷嚷著要带人走,去隔壁县那边,说那边开价高!
姓马的那个『马老六』,派了几个混混在矿场边转悠,话里话外说这块肥肉柳伯矿业吃不下了!工人们…工钱欠了快仨礼拜了,都眼巴巴瞅著呢!”
何雨柱听著,脸色铁青。他烦躁地摸著烟盒,又塞回口袋。
走到窗边,望著灰黄的天,承功那句话在耳边迴响:“依法办事,该强硬的时候別手软…”
何柳常喘了口气,压低声音补充道:“爸,您是没见著矿上那乱劲儿!我去的时候,工棚里乌烟瘴气,赌钱的、喝酒的、打架的都有!
管事的赵三跟我说,前些天要不是他带著几个兄弟拎著傢伙硬顶著,隔壁县那帮人早就衝进来砸机器了!
他说,『何老板,这年头开矿,光有钱不行,手里没点硬傢伙,镇不住场子!
!』 还有那帐…简直一团乱麻!白条一堆,好些支出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何雨柱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比他想像的还要混乱百倍。
这哪里是开矿简直是土匪窝!他猛地想起一个人——大师伯,周秉义!那位在钓鱼台国宾馆提携过他的老人,虽然退休,但德高望重,人脉深植於体制之中。
他立刻拿出欧泊手机,拨通了那个几乎尘封的號码。电话接通,传来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餵”
“大师伯!是我,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的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恭敬。
“雨柱难得啊。这么急,出事了” 周秉义的声音透著关切。
何雨柱强忍悲愤,把何柳伯的惨状、矿点被抢、对方势大、地方协调困难的情况,条理清晰地敘述一遍,最后几乎是恳求:“大师伯!孩子差点没了命!矿也要被人吞了!
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您指点条明路!不求別的,就求个『公道』!
按国家的法,按规矩来!该查的查,该办的办!不能让这帮人无法无天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周秉义的声音沉了下来,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雨柱,先稳住。孩子要紧,全力救治。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了。
西北资源开发,有些地方风气是得好好整肃。这样,我有个老部下,现在在自治区计委掛顾问,姓赵,为人刚正。
我跟他提一下这个情况,请他『关注』一下这个案子,也『了解』一下这个矿权纠纷的根子在哪儿。
记住,我们是法治国家!一切要依法依规!
你配合好当地政府,该反映情况就实事求是地反映,相信有关部门会依法处理的!”
“是!是!谢谢大师伯!太谢谢您了!” 何雨柱握著话筒的手微微颤抖,大师伯的话像一颗定心丸。
没有一句越界,但“计委顾问”、“关注”、“了解”、“依法依规”这几个词,每一个都重若千钧!他知道,撬动规则的力量来了。
而在京城就不同了,俗话说的好大儿子大孙子就是父母家长的命根子嘛。
柳树侦这傢伙果然在何雨柱父子二人走了后,连续好几天就在西跨院门口蹲点守李小云下班回家。
可惜李小云去魔都瑞金医院出差,帮忙做几台高难度的手术去了,这还真不是李小云故意躲,是真的恰好系统內通知去出差的。
至於找肖镇,柳树侦知道肖镇的人情只能有一次,所以她也不会去用这点芝麻事麻烦肖镇。
风向的转变微妙而迅速。
负责案子的警官再次找到何雨柱时,態度截然不同,主动且详细:“何老板,跟您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