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还有钟岳明他爹也打了周小白的主意过,不过钟岳明这傢伙娶了马丽倒也安稳了下来,前几年又调去西南军区担任师长了,听说还要进步,他也真够快的。”
“他算几个大院他这一轮的升得最快的囉,不过以后我家老七小志也不会慢的!”肖镇嘚瑟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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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清晨微寒。
中枢办公区肃穆静謐,只有偶尔驶过的黑色轿车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霍正业办公室內,沉鬱的檀香气息与文件特有的油墨味交织盘绕。
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那份標题醒目的《关於严厉打击涉枪案件及彻底收缴民间枪枝的若干建议》摊开著,像一块沉重的礁石。
“咔!”
一声脆响突兀地打破沉寂。
霍正业手中那支红蓝双色铅笔,在报告標题上方“恶性枪案”、“外资撤离”、“经济蛀虫”几个被反覆圈点的词上,硬生生折断了笔尖。
他猛地將一叠现场照片甩在光洁的桌面上。
最上面一张,触目惊心:一个穿著考究西装的中年男人瘫坐在办公室皮椅上,额头正中被土製霰弹枪粗糙的枪口顶出一个深紫发黑的圆形淤痕,眼神涣散,满脸冷汗。
“看看!看看这个!上月汕头的案子!”
霍正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火的铁,字字砸在人心上,“三个亿的电子厂投资!黄了!人台商被抢了现金不说,嚇得魂飞魄散,撂下一句『命比政策重要』,当天就包机飞回台北了!影响极其恶劣!”
肖镇肃立桌前,闻言立刻展开隨身带来的大幅数据图。
彩色的线条和密集的数据点构成一张残酷的网。
“湘西辰溪,两伙矿工为爭一条新探明的矿脉,动用自製的火药枪械斗,当场死伤七人!
直接导致国家『七五』重点鉬矿项目停工四个月,初步核算损失九千万人民幣。”
他修长的手指顺著图上的曲线,重重划过代表珠三角地区的密集红点区域,“再看沿海,去年全年涉枪暴力刑事案件激增37%!
嚇跑的外商直接投资,初步估算,足够再建三座南京长江大桥!这还只是有据可查的显性损失,隱性商誉损失、投资环境恶化无法估量!”
办公室內空气凝滯。霍正业猛地转身,几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哗啦”一声用力推开。
初春料峭的风裹挟著长安街上喧囂的车流人声,轰然涌入,吹得桌上文件哗哗作响。
“明天的课,你打算怎么给那些满脑子gdp的经济口秀才们开这个颅,洗这个髓”他背对著肖镇,声音沉如铁石。
肖镇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放大的卫星遥感图,走到窗边,双手递上。
图上清晰地显示著闽南某市一个新兴的经济开发区。
然而,就在开发区边缘一块显然已停工许久的工地外围,锈跡斑斑的铁皮围栏上,被人用猩红的油漆涂刷著几个歪歪扭扭却极具视觉衝击力的大字:“持枪劫匪出没,外商慎入!”旁边还有一个画得拙劣却透著凶悍气息的骷髏头標誌。
“就拿这个开场。”肖镇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蕴含著千钧之力,“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治安的疮疤如何脓血淋漓地长在经济发展的门脸上。”
霍正业霍然转身,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刺目的卫星图上,足足三秒。
突然,他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拍在图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好!”这一声喝彩如同惊雷,“就这么干!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收不上来民间的枪,管不住这些亡命徒,改革开放搞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