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就是睡觉,房间里贴满了剪好的、海边姑娘的海报——据一名水手说,这些东西在船上是硬通货,和香烟、朗姆酒一样的硬通货。
只是他断句有点问题,笑得很浪荡。
“你们在船上养动物吗?”
骂完费南德斯,心满意足的刀刃要领着罗兰、仙德尔与赫雷斯去找水手们赌钱。
罗兰不喜欢这项活动,赫雷斯倒是感兴趣。
(尤其是在那使人看不清东西的油灯下,一群人围着橡木酒桶,吞着彼此的呼吸,用长满老茧的手把扑克砸来砸去——还要自己捡。罗兰不明白那有什么乐趣。)
(顺便,刀刃离开前提醒他,不要随便和船上的人握手——为什么?)
“动物?”
年轻的水手挠挠头皮:“以前养过鸟儿,先生,但后来它飞走了…哦,还有狗,不过船长不喜欢动物…”
“那是因为他知道不能害了动物,”侧躺在吊床上的水手用破衣服盖着上半身,夹着烟卷的那条胳膊垂在外面,随着海浪晃来晃去,“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老实…”
他呲着满口黑牙,眼球在罗兰和仙德尔身上打着转——他想要人问他‘为什么’,然后就能彻彻底底讲出来。
但没有人问。
“我们多久能到?”
“两天,先生。”更年轻的水手有些局促。
尤其是当仙德尔注视他时,罗兰看见他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