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病区建的…
的确不怎么‘如人意’——照爱德华·史诺的话说。
他总是这样,话不说的完全。哪怕病人只吊着半口气,肠子从肚脐眼流出来,没了脚,吃喝多少,就要吐出多少,妻子嘴里还一股腥味(这是另外的话题)——哪怕这样,他也要装模作样地诊断上几分钟,说上一句‘也许还有机会’。
金斯莱之前是这样看他的。
直到他真救活了一个被石块砸断膝盖,像血里长了个人的患者。
这是个有本事的人。
和弗洛伦斯,和自己一样。
金斯莱尊重有本事的人。
“还不如留在贝特莱斯。”
弗洛伦斯说气话。
她知道不能留在贝特莱斯。假如真想有所作为,想帮助病人,他们就要到这里来才行——随着费尔康·波茨的动作,伦敦城中的病人将会一点点转移到郊区。
“现实是,我们只能控制自己能控制的那一部分。”
爱德华·史诺说着,默默用袖子抹去简易柜上的杂尘,放好皮包,将一只只医疗用具、药单与所需物品分门别类找地方装。
金斯莱和弗洛伦斯也很快跟着动起了手。
下午没有过太久。
威廉姆斯·詹纳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