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的月亮,看将士们口中的‘念想星’。”
“好。”谢砚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我等那一天,等带你走遍北境的每一处要塞,等给你母亲和我母妃一个清白,等让你能安心地看遍所有风景。”
夜色渐深,谢砚送苏清鸢回府。马车里很静,却没有半分尴尬——他给她递来温热的枣茶,她听他讲北境的趣闻,说牧民如何用奶酒招待将士,说格桑花如何在草原上连成一片海。偶尔对视时,眼里的笑意便会漫出来,像月色一样温柔。
马车停在国公府侧门时,苏清鸢刚要下车,却被谢砚叫住。他递来一个绣着兰草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格桑花,香气清淡:“这是去年从北境带回来的,放在身边能安神。若遇到危险,记得吹铜哨,我的暗卫会立刻赶来。”
苏清鸢接过香囊,紧紧攥在手里:“谢谢你,谢砚。”
“回去吧,夜里凉。”谢砚看着她走进府门,直到那抹素色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翻身上马。
苏清鸢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妆台前。镜中映出她发间的白玉簪,兰草纹在烛火下格外清晰。她取下簪子,小心放在锦盒里,又拿出谢砚送的星图和香囊,心里满是暖意——这份情愫不是突如其来的冲动,是并肩查案时的信任,是危难时的扶持,是跨越两代人旧忆的羁绊,来得踏实又真切。
她拿起桌案上的密报,指尖重新落在“转移军饷”四字上,眼神渐渐坚定。甜蜜是眼下的慰藉,却不是最终的终点——皇后与外戚还在暗中谋划,母亲与废后的冤案还需铁证,她不能沉溺于温情,要带着这份心动,继续往前走。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星图上,照亮了北境的星宿。苏清鸢将簪子、星图与香囊小心收好,又铺开一张新纸,开始整理皇后转移军饷的线索。她知道,七夕的星河台之约,是情丝的定局,也是新的开始——她会带着这份守护的心意,查完最后一程,直到将皇后与太子绳之以法,直到能安心地跟着谢砚,去看北境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