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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徐大夫能有办法。”
令仪眼中猛地绽放出光彩,望向徐生。
徐生连忙道:“还算不上大夫,其实我只是帮忙管理医馆……”
他看着少女绝望无助的模样,感受到背后楚怀寒凝视的目光,又想到那未曾谋面却已命悬一线的玉娇,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在心口。
如果六号在……哎,以大佬的性格,可不会犹豫啊。
“……也许,应该有办法。”
徐生深吸一口气,对令仪道,“姑娘莫急,我们会尽力。”
随即转向谢断云,“谢捕头,烦请借一步说话。”
“捕头?等等,莫非您是……”
令仪这才反应过来,京城中覆面的医术高之人,到底是谁。
楚怀寒伸手压住她的肩膀,平静道:“躺好了,你要是又晕过去,我就只能掐你人中了。”
少女依言躺好,望向楚怀寒。
不知为何,面前这个面容平凡的青年,身上却散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感到莫名安心的沉稳气息。
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信任他。
留下楚怀寒照看情绪不稳的令仪,徐生与谢断云一前一后走入了弥漫着草药苦涩气息的后院。
忙活的伙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徐生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先忙。”
他们便什么也没说,再度低下头去。
谢断云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谢捕头,这边走。”
徐生带着他走向了存储药材的房间。
前厅存放的那些种类并不丰富,医馆真正重要的商品,其实是在这里。
房间中立着数个药柜,清扫得十分干净。
谢断云方才诊断时十分主动,现下却是背着身,站在门外。
徐生知道他是为了避嫌,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起来,满春院……”
徐生一边找药,一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带着探究看向谢断云。
谢断云背对着他,斗笠压得很低,声音也显得有些缥缈:“……在那种地方,也算得上一处颇为‘雅致’的去处,招待的多是些附庸风雅的富商或有些体面的文人。”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身为捕头的他,对于这些腌臜之地,也颇有了解,
“……但也只是青楼而已。
听闻其产业不止京城,南方几处繁华之地亦有分支。
在这行当里,算得上树大根深。”
徐生默然。
树大根深又如何?即便是这样“高端”
的地方,那些倚栏卖笑的女子,在权贵眼中,依旧是随时可以丢弃、打杀的商品。
他知道在古代,底层人民生活得有多痛苦。
知道这样被迫卖身之人,有多悲惨。
但直到此时,那些痛苦、悲惨与无声的哀嚎,才透过令仪的讲述,她单薄的身影和绝望的眼神,向徐生掀开了一角。
他走到药柜前,借着昏暗的光线,手指快地在熟悉的位置划过。
看病他仍然是半吊子水平,但是抓药已经是融会贯通。
退热的柴胡、黄芩……全都是烂熟于心的药材。
除了这些……徐生在房间最深处的药柜停留片刻。
拉开柜子,他的手指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匣上停顿了一下。
那里面,存放着医馆最珍贵的、蕴含着远这个时代知识的药品,被小心地装在不起眼的青瓷小瓶里。
叶鹤眠对他说过,如有紧急情况,可以随意取用。
现在应该算是吧。
毕竟——人命平等,无关身份高低。
这也是叶鹤眠说过的话。
徐生打开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