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徽看了一眼远处的城楼,咬牙扭转方向,“走。”
……
不能进城,慕容徽派探子打探,辗转找到了一家乡间的医馆。
为了不要那么引人瞩目,他们一行人在驿馆里换上了粗制的破棉衣,只有谢崚身上的袄子是好的,慕容徽不舍得让她穿太破旧、不御寒的棉衣。
医馆之中,年迈的大夫手搭在谢崚的腕上,捋着胡须,为她诊脉。
把完脉后,大夫
道,“几位急着赶路吗?”
慕容徽道:“家君身陨,我等身为儿孙,需赶回乡间奔丧,确实很急,老人家,我女儿的伤势如何了?”
最终轻叹一声,“女郎伤得重,若想保命,恐怕要静养一段时间,若是不急,可以在乡间住下,等女郎烧退,伤势缓和一些再走。否则,性命堪忧。””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他低头凝视着谢崚,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向来明经决断的眼眸中犹豫不决。
他们根本就不能在这里久留,再多留一刻,谢鸢追上来的风险就越大。
见他犹豫不定,大夫给出了提议,“老夫还是规劝公子和女郎暂时歇一歇,死者,总得为生者让路。当前更要紧的,是女郎的性命。”
慕容徽给了他一锭银子,“多谢大夫,请大夫为我女儿开几帖药。”
他抱着谢崚出了门,带着拥趸上马,
大夫拄着竹杖,出门送行,他的一双老眼浑浊,却不瞎,虽然他还不知道悬赏令,但是他却是个眼尖的。
这一伙人人高马大,看起来穿的虽然都是粗布衣,但所骑之马精壮,在这个乱世,能够用余粮喂饱马的人家和不多。
而且远离了广袤的草原,江南朝廷良马稀缺,世家贵族也不一定能够凑出这么多的良马,这伙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