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虞臣,而非楚臣。
谁人不知,虞立朝数百年,实乃正统所在,人心所归。就连谢鸢,也无法否认虞的地位。
他并非不是不愿意向汉人称臣,他只是尊虞为主,所以他没有办法向楚国的天子叩拜。
当年谢鸢登基,也是打着以“代天子摄政”的名义。
哪怕她篡权夺位,也要留下那位“安乐王”,挟虞室血脉,以令天下,稳定南朝人心。
她也一样声称自己是虞臣,尊崇虞室独一无二的正统地位,不仅仅是为自己的夺位增加一分“合理性”,还是为将来筹谋,今后好打着虞室的旗号“师出有名”,北伐收复失土。
慕容律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将慕容氏一同抬起,和谢鸢平起平坐。
你看,大家都是虞朝的臣子,你我都是平等的,我和你是同僚,你还想要我对你俯首称臣,你岂不是想要忤逆旧主不成!
慕容律这话堵得谢鸢脸色极为难看。
他提到虞朝,谢鸢若是再强迫他,便是变相承认自己逆贼的身份了。
见此,慕容律拱手行礼,“在下倒是可以遵循旧时虞朝旧制,以拜会昔日大虞皇后之礼,拜会陛下,只不过陛下兴许是不愿意受这一拜的。”
谢鸢眸光一沉,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对着慕容律的脑门,抬手想要将手中酒杯掷出,慕容徽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
广袖翻飞,正争执期间,杯盏撞在慕容徽的耳垂,垂落的珐琅耳坠被扯断,珍贵的东珠散落一地。
惊变发生,谢崚猛地回头,断裂的耳坠划过慕容徽冰冷的面容,触目惊心。
比起“窃国者”,谢鸢其实更讨厌“皇后”这个称呼。
慕容徽的耳垂受伤了,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