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能吃瓜也不错。
刚说完,谢崚又疑惑道:“哪里的蜜瓜,不是刚吃完了吗?”
宫人们怕他们吃坏肚子,每个人桌上只放了一小碟水果,他们饿了,早就分食完了。
“不告诉你。”
当然也是从隔壁桌偷的。
隔壁桌的谢灵则:“……”
……
片刻后,谢崚咬着蜜瓜,看向谢鸢。
见慕容律不说话,谢鸢步步紧逼:“使君为何不愿跪拜?”
慕容徽再一次打断:“陛下,阿律年纪小,他从小
在北方长大,不懂汉人的礼节,何必为难他呢?”
谢鸢转身望向慕容徽,目光冰冷。
这时候,旁边的谢芸主动接过话茬,“蛮夷之邦不懂礼节,但既然身为楚臣,入了楚,就该按楚国规矩来,使君不懂,便可以学,为人臣子朝见天子,理应三叩九拜。”
他走上前来,端正姿态,朝谢鸢叩拜,示范给慕容律看,道:“便是如此,使君可看明白了?”
谢崚咬了一口蜜瓜。
看这架势,只有慕容氏承认自己是楚国的臣子,谢鸢才有愿意罢休。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慕容律只好道:“在下不会向陛下行跪拜之礼。”
谢鸢笑着把玩着酒杯,“为何?”
这是个危险的动作,殿内宾客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谢崚动作一顿,正所谓摔杯为号,很多宫变的开端都是始于一场摔杯,谁知道这崇宁殿后,是否藏着披甲执锐的武士呢?
谢崚也缓缓咽下口中的蜜瓜,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虽然谢崚对这个便宜七叔只有一面之缘,她和慕容律的感情还没有深到让谢崚关心他死活的程度。
但是慕容律是慕容徽的至亲,他要是在宴会上出事,她爹娘肯定得提前闹掰。
正所谓“形势比人强”,要是换做谢崚,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想办法在楚国活下去再说,谢鸢发怒,是真的会杀人的,该低头就低头,至于慕容昭狗贼那边,回去再想办法交代。
慕容律沉默片刻后,却选择了硬刚,“我鲜卑慕容世代为虞臣,并非楚臣,在下今是以邦交之礼来会尊国,所以今日我不会跪。”
慕容律不能只顾着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还得兼顾身为皇后的兄长,以及远在鲜卑的母亲。
要是他现在真的跪了,献媚于楚,那么若是被慕容昭知道了,贺兰氏很有可能也会被牵连而受到追责。
于是他选择一个聪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