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说道:“爹,你别拿那样的眼神看我,娘都说我写的好,你就别总拿和你自己对等的标准来对待别人,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优秀,你这就是为难你的女儿我。”
谢崚自知资质平平,除了样貌这种硬性条件,她爹娘身上一丝半点的优秀品质都没有遗传到。
她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就是“差不多”就行了,不需要做到顶尖,但也不要垫底,中中间间,和普通人一样就好了。
她打从出生起,她娘就替她安排好了一辈子,她这一生过的总不会太差。
不必像她上辈子那样,当个小镇做题家,拼尽全力考上一流大学,一边赶论文还要一边996做牛做马,换取个实习证明丰富履历,才能获得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
当然,这个假设建立在如果她能活下来的话。
慕容徽没理狐假虎威的谢崚,对谢鸢道:“惯子如杀子,陛下可别一直纵着她了。”
谢鸢笑,“都说严父慈母,夫君待阿崚向来严厉,那朕也就只能做个慈母,对阿崚多谢关爱,多些鼓励,你说对吧,阿崚?”
谢崚当即附和:“娘说的对。”
听到这话,慕容徽一反常态没有生气,而是无奈地笑笑。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打闹闹过了。
经历了那场刺杀之后,他仿佛看开了很多,心底忽而生出一个念头,这样虚情假意的和谐时光,若是能一直持续下去,竟然也不错。
他和谢鸢虽然有矛盾
,但是勉勉强强还能相处,就这样将阿崚养大,相看两厌到老,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他知道,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与慕容徽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谢崚,她已经不求这二位感情能有什么发展,保持现状就已经是万事大吉。
至于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知怎么的,谢鸢提到了重阳,“说起来,九月九也快到了,朕想着,去年重阳节朕忙于政务,都没来得及出门登高。”
“话说城外西山的枫叶都红了,前些日子,朕还听说孟家等江南世家在西山举行雅集和诗会,想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