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无力和曹操抗争,现在也同样无力去抗争斐潜。
不过,他们依旧像是寄生的藤蔓一样,习惯性的攀附在某些东西上。
即便是在初期,他们是很渺小,很不起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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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窝棚区,李阿婆死死攥着儿子牛二粗糙的手,浑浊的老泪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纵横,『儿啊……不能去啊……那山高路远的,娘就剩你一个了……要是……要是回不来……』
她家仅有的几亩薄田在程昱的『焦土』中化为乌有,老头子在温县暴乱之中死去。
现如今牛二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活下去的希望。
牛二低着头,看着娘亲干枯如柴的手,喉咙发堵。
他何尝不怕?
他听说过太行山的险峻,更怕路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卒。
但告示上说『管饭』,还可以『抵劳役』,甚至说干得好还可以换土地!
真正的地,不是租佃的,而是真正属于个人的土地!
这让牛二不由得燃起了些希望。
家里早就断粮了,前几天他和娘亲靠挖野菜、啃树皮熬着。
这几天有骠骑军开的粥棚混着,可是若是不去,骠骑军的接济一断,娘俩都得饿死在这废墟里。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