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他或许还能争辩两句。前任永国长公主,现任大王的凶狠,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说到底,他俩就以具体执行的官员想要不坠国体。还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都有些求上进的心思而已。
而朝堂上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终于在楚地。耽误了十几年的胡旦回巢,一开始就和寇准火力全开,“在治天下,当为国家安定计,为君父分忧,哪有如相公这般只顾自己脾气的。我朝与契丹敌对十几年。大王殿下虽互有胜负,但对民力的消耗是肉眼可见的,南方多地加赋税,难道是假的?现在连王小波都还没有平定,如此天赐良机,相公不说怎么谋求和平,居然还要杀使者以壮声威,这是宰相该干的事情吗?”
寇准性格虽然激烈,但也不是没有支持者的。温仲舒就不乐道,“胡学士慎言,既然官家召开大朝会。5品以上官员皆可畅所欲言,宰相怎么就不能说自己的意见了?官家臣不才居兵部尚书之位,说一句或许不太好听的话。先帝驾崩之时,河北河东全境可全在大宋手里,若议和,是决计要不回来的。到时候不止关南二州,国朝损失起码得有十几个郡县,绝不是河西那边儿得了几个州县就可以弥补的。”
原本还能够保持冷静听他们吵架的赵思,脸上顿时有点儿挂不住,也就是当了几年皇帝,才能勉强不漏于人前,但是身为皇帝,丢失祖宗疆土那是第一等的罪过。不得不说,温仲舒这话着实有些诛心。
但偏偏,人家说的是实话。
可是文官集团就是天然追求稳定的,这样的机会放在眼前,就算胡蛋受挫,别人也不会停,苏易简就道:“关家,咱们只是签署停战协议,而不是说永远不和契丹讨要土地了。等到国内安定,做个3年5载,恢复国计民生,为何不能主动北伐?”
这话连王旦也嘴角踌躇,他和代王府的官员再有冲突,也是亲眼见过河北民生的,这个时候你要和河北人说停战,怕是真要失了民心的。只不过他毕竟是主和派,这话不太好说。
他不说,可有人说,毕士安道,“人心思安不思危,从各位身上就能看出来。若再过个三年五载。只怕官家到时候就是想用兵,也有无数人有理由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