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媛对待这个糟心外甥,向来没啥爱的教育,直接暴力,所以石孝孙哪里敢嬉皮笑脸,赶紧道:“小姨哪里话,我真心求娶淑女,阿娘自然同意。再说只是先定魂,三年后再说,也不耽误您的政策。”
邦媛表示怀疑,只是大事之前,没空理会,只说:“她虽是我的臣子,可自有父母,我不能完全做主,归去问问吧。阿姊是让你接着去东京,还是留在我身边。”
石孝孙道:“自然是跟着小姨,东京那边五姨母自然派人去了。”
邦媛点头,也知道自家阿姊谨慎,不再多问,又向安守中讨教了一下少数民族豪强的问题,问询了一下何承矩的太原府及周边治安。
至于李继隆,一直在喝茶,不过作为现任大宋第一战力,他上疏一直留在河东,就已经是最大的表态,也不用一直逼迫。
不过他不说话,可有人问,康保裔等人都走了,仗着自己从曹门见驾开始一直追随,问道:“殿下,臣左思右想,觉得事情有所不对!”
邦媛本要转回后堂休息,闻言挑眉道:“哪里不对?”
康保裔诚实道:“陛下改进军为府兵,河北,河东,河南,关中都是有数的,成国殿下虽不……如大王这般战争久历,但也知道表里山河不可轻置,就算有所图谋,也可以通过官家调关中之兵,那里足有五万人,而且八大长安古道无数,就算殿下一时想不到,难道石太尉和秦翰秦大官想不到吗?”
秦翰虽然低调,可也是太祖是就随军的宦官啊。
邦媛满意点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这就是我为什么把王宏来留下助温阳……不对,宁国郡主,而把你留在身边了吗?”
这个话题调度有点大,但君臣有别,康保裔只好道:“臣不知。”
“因你善心,虽也是将门,却怜惜贫苦,我从洛阳起就知道。而王宏来少年时身份尴尬,王承衍也只敢给点钱,所以他对建功立业更加上心。我若派你去,只怕你怜悯河北之民耕种不易,虽知道不得不为,但心里不愿,未必能配合郡主烧人,危及粮产。但此一时,彼一时。河北虽与河南关中没有全面沟通道路,但河套回归后顺着太原我们是可以承受这些损失的。我和你说,这些并非炫耀,而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首先学会的就要是政治的考量。关中地区自我富开始收归大宋。国有民风彪悍,粮产丰厚,一直压着蜀地,遥望河西。阿姊自然也想得到。可关中和唯有核桃稍微富裕但整体平级的河西不同。他属于朝廷直接控制。阿姊就算想要支援,也不能直接开口,否则就算皇兄部也有他,朝堂们的相公也会口诛笔伐,他不是我豁不出去,谁要敢对我说三道四,我保证和他硬刚到底。”
那是当然了,成国长公主在金乡就是没有您的狠劲儿,所以才被人挤兑走了。
康保裔无奈,道:“大王,臣不明白,我等都在保家卫国,为何朝廷总是疑虑我等。”
邦媛习惯有外面的男子进入自己的内室,但又不好冷落康保裔,只好就在书房坐下,点了杯茶陪他喝。“这个问题就远久了,近的来说,五代乱世武人跋扈,确实给整个社会留下极深的阴影,也怪不得朝堂文臣们防备武将多于防备敌人。再有就是在这个体制之下,哪有领兵大将不受疑虑的?雄才伟略如唐太宗,临终之际,又担心太子李治压不住英国公李绩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给打发出去。只等高宗上位之后,再将其提拔回来。秦始皇虽暴虐,却是丰功伟绩的千古一帝,但王翦怕他疑心自己功高盖主,并且要不断贪污以自污。其实翻看历史。帝王更迭也就这么些事,没有意思的很。”
康保裔越发沉闷,道:“那大王是看透了,也准备学他们这样自我保护?”
“自然不是。”邦媛冷笑,道:“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