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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也不是找死,是通过一次小小的冒犯,让邦媛注意到他,进而说出自己的打算,道:“大王容禀,周公圣人也,作礼制是为了教化众人。而后狭义之徒钻这种礼乐制度的空子,将自身的权利建立在剥削女子身上,确实令人不齿。这些问题的存在,臣都不敢忽视。只是想说,河北之地多年流乱,能活下来的人家也更愿意让男孩子读书。再下官再三强调,大王才是河北的蕃主,您任用女官多于男性是不争的事实,才有人愿意送女儿去上学。而陈经过多年观察,也发现女子的力气虽比男人少些。但当此抗战之际。绝对不能忽视任何一种力量。所以不管这种制度是好是坏,只要于大王能有用就好,至于将来的事情,你也说不准,您大可以不用为此烦心。”
因为烦心也暂时没用啊。同样是聪明人的陈尧咨在后边补充了这一句,当然,他只敢在心里说。
而作为军事成员,难得来开会的赵惟馨道:“我好像听明白了,咱们汉人讲究嫁了人就姓了别人家,我看河外之地未必如此,女人当家做主的情况多的是。而且李代发这封信过来,更多的是表达对姑姑~大王的尊重。毕竟涉及心灵之地的任免权,肯定是要官家做主的。”
邦媛苦中作乐,道:“难得在狼牙山一带独立多年,你也练就出来一些本事,不像以前一样,盯着些私事儿弯弯绕绕了。”
赵惟馨看姑姑心情好了些,连忙道:“姑母放心,当此之时,连洁清那个比我小的丫头都知道为您分忧了,我哪里还会像以前那般胡闹?”
邦媛点了点头,对王曾道:“你能看到这一层,本王很高兴。但你今日想说的话,不止于此吧?关于此次贡举,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王曾竟然以文官之身叩拜,道:“大王英明,臣想请您下制令,特旨正办,否则这次贡举恐怕会弄成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