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说这句话可以说是憋了很久了,传统的封建士大夫有哪个看得惯邦媛的?只不过他们要点脸面,始终没有办法合理的剥夺帮人的权利而已。
而且前段时间河北刚刚经历过贺令图轻敌导致的大败,元气大伤,那个时候说这些事情也不是主要矛盾,他还是分得清轻重。
这不,刚刚安稳一点,就来整活儿了。其实他们自认为也不是在针对代王,代王您功勋卓著,我们管不了,但你手底下的人总不能跟你有样学样吧?
但王旦忽略了一点,邦媛独立于兄长五年之久,一向注重教化民众,那是不可能只培养女兵不培养男官的。
这不他刚一说完,他之本家王曾,现任镇州知州就道:“王经略,您这话也太没有道理了,从大礼来论,代王无论是公主还是亲王,都是当今官家之女弟,太祖陛下之血脉,故意造谣女兵连累了她的名声,本就是全家死罪。再往小里说,这只是个体案例,但是河北这两年人丁流失严重,女子不得不当男人用。若不保障这些女兵的权益,她在外抗敌,却让自己的孩子被污蔑为野种,在家里吃不饱饭,那谁还有心情保家卫国?下官来看,正好拿这件事情做个例子,让底层百姓都明白,保家卫国重于男尊女卑才对。”
王旦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也是读圣贤书的,还是三元及第,太原王氏出身,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导致礼崩乐坏吗?”
王曾也光棍,摊手道:“正是因为下官是太原王氏出身,才更知道唐末之时,面对世家那些礼法,黄巢是如何做的。天街踏尽公卿骨,王公以为是韦庄说着玩的?我等先辈又是如何认猪羊一般被人宰割,在下比任何人都刻骨铭心。这种事情谁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河北地区的民众就这么多,男女若是不齐心抗敌,早晚变成异族统治的土地,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礼崩乐坏呢。”
王旦无法,最终只能回去写信告状了。
这事儿邦媛都没空生气了,反正她经营河北日久,王旦不可能越过她改变政令,她变对王曾说:“你刚才的思路很好,这件事情本来就发生在镇州地面上,就由你出面做个规范吧,先小范围试一试,然后再继续推广,毕竟我的亲卫都能被造谣,还如何管理偌大地方?真是没有法律道德可言了。”
如今状况也算相对安稳,她的大本营依旧设在易州,王曾是过来向他汇报事情的,得了这个指令之后,赶紧回去做事了。
陈尧咨听了全面,完事后还劝道:“大王,眼下边境安全了一些。蔚州虽然还是孤城。但是杨将军英武,已经扛过契丹人几次进攻,这个春天必然是无虞了。臣觉得你有必要回京城一次,毕竟对于您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官家的信任。”
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危严耸听。在河北之地孤悬日久,他们这些人就越来越意识到,他们无论如何反抗,力量终究是太过薄弱,只能造成河北地区在契丹人手里统治不稳而已。
要真正把契丹人逐出中原之地,那就只能朝廷合大军北伐。那在朝廷里真正说了算的赵管家,就必须和他们齐心协力,才能做到这一点。而别人是没有办法影响赵官家的决策的。只有邦媛可以。
而正因为赵官家这这么些年来对邦媛自始至终深信不疑,坚定支持,才让代王一系的日子不那么难过,要不然邦媛虽然有才干有胆识,也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召集这么多人去做许多事情。
但人心总是容易变的,这不,从去年开始,就有人在试图挑拨兄妹关系吗?皇太后和皇太妃如今还在,自然能够处置好后宫的事,但是毕竟她们谁都不能保邦媛一辈子。
大将在外保家卫国,却要受到主上的猜疑,就算是亲兄妹也要注意这一点。
邦媛一时之间觉得非常难以理解,就像她曾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