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肃然,曹利用知道寇准有点好面子,主动道:“其实这次将军等已然尽力。我等尽知,全是王钦若那厮该死,竟让群牧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以至于军中能用的竟然只有长公主麾下的澶州骑兵和李节度临时组建的延安骑兵,吃了大亏,不能追击,不然咱们哪里还要受这个委屈。”
确实是吃亏,从邦媛到曹彬再到寇准情绪都不高就是因为憋屈,这场大规模战役,原本宋方已经占了很大优势,但因为天时地利的问题,无法组成击溃战,所以辽方来议和,最终还是朝廷的议和派占了上风。
当然,你也不能说这些想和的人就是卖国贼。河北原本是大宋的粮仓,这半年来简直成了窟窿。把淮南和巴蜀几乎掏空了才平了账,大宋固然地大物博,这些数字可以经过几年就抹平,但问题是,这样会死伤多少人口,谁也不敢拍胸脯保证。所以赵滋才会妥协,邦媛也没用再强硬。
如果说宋国方面只是憋屈,萧太后那边儿就是抓狂了。耶律休哥也是宿命一般大腿中箭,斜轸逃回来回报损了一个萧勒德,而辽军的后勤比宋军差上10倍不止,又加上一场石油烈火,哪里还有什么库存?这个春天,连上京皇宫内部都是节衣缩食,整个贵族阶层真要给你造反了。
对此即使强势如萧绰,也不得不做出妥协。罢黜萧胡辇皇太妃之位,降斜轸散官,同时保证如果不能在三年内彻底稳固燕云断了汉人的念想,她就回宫让耶律隆绪独自理国。
到底是一国皇太后,而且颇有手段,已经做出退让了,那些贵族自然也不能真把她逼急了。毕竟现在辽国的状况非常不好,你真弄得四分五裂,那大宋可就高兴了。
一肚子气的萧绰现在急需出气,某天忽然福至心灵,道:“告诉长寿女不要闹了,她不是喜欢那个汉人吗?好,我让她招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