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假,长公主是不会受到实质性的责难的,那是因为她是皇帝的妹妹,若他不是呢?若世间没有他这样的人出来主持公道,这人心不就一天一天的凉了。若此战之后,长公主再不能出现在战场上,以后我们和辽国作战,还能有这般优势吗?战后还能得到这般公道吗?没有制度,只靠一些人来力挽狂澜,最终大唐是如何凋零的?”
曹玮变了脸色,本想大声呵斥,可是他毕竟也是少年郎,而且看到不远处走来的李光辅,只好重重叹息,道:“仲平说得对,可能我在开封城呆的太久了,都忘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权谋,也该有公道人心。只是我还能想起来,就不知道衮衮诸公有几个能想起来了!”
种世衡发泄了一番,也是无力的很。他并不是对着曹玮发火,相反,如果不是真心结交这位出色的将门子弟,她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关键是他们对于这种制度的无奈。
此刻真是浊酒一杯,愁肠百结。
而这番话在多年后被复述在邦媛耳中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笑着说:“朕一生到此时,不敢说让天下再无不公之事。至少政令还算通达。将那些制度改了,不算辜负这些老朋友一番真心。”
那时已经是枢密使的种世衡笑而不语。
但此刻,赵邦媛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她白天基本上就是走访基层,发现各种不合理的制度,然后就地逼迫官员改正。不用怀疑,我们永国长公主发现顽固分子是真敢杀人的。
也因此她还没有回到朝廷上,就接到无数封参奏。因此他晚上还得加班加点的跟朝臣们隔空对阵。
本来出使河北,还想趁机教育邦媛的寇准,看到一地狼藉,瞬间就歇了这个心思。寇准是不太喜欢女人太能干,但也绝对没到了那种不顾底线的地步,他只是传达了官家的意思,“现在两边都耗的差不多了,宋辽双方肯定是要和谈的,官家命贵主回去照顾皇太妃,她着急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