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姑娘是?”
“我叫苏婉,就住在这洲上。”
女子走进来,将手里的芙蓉花插在案头的瓶里,“顾公子以前常来我家做客,我们算是旧识。”
她说着,目光落在那幅未完成的画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走得急,连画都没带走呢。”
沈砚秋盯着她:“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苏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怅然的神色:“三个月前,他说要去江北办点事,就再也没回来。
对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走前托我保管一样东西,说若是有个穿青衫、佩双鱼佩的姑娘来找他,就把这东西交给她。”
沈砚秋心头一动,摸了摸腰间的双鱼佩:“是什么东西?”
苏婉转身从里屋取出个锦盒,递了过来:“他说,这是解开‘芙蓉心经’秘密的关键。”
“芙蓉心经?”
沈砚秋接过锦盒,指尖有些颤。
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半块玉佩,玉质与她腰间的双鱼佩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是半朵芙蓉,恰好能与她的玉佩拼合成一朵完整的花。
“顾公子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心经的真迹。”
苏婉的声音柔得像水,“他还说,江湖上流传的心经是假的,真迹藏在一个只有他和你知道的地方。”
沈砚秋捏着半块玉佩,心乱如麻。
师兄果然是被冤枉的,他定是现了心经的秘密,才被人追杀。
可苏婉……她真的是师兄的旧识吗?为何她总觉得,这女子的笑里藏着什么?
正思忖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粗嘎的吆喝:“搜!
仔细搜!
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苏婉脸色微变:“是黑风教的人!
他们又来了!”
她拉着沈砚秋往屋后走,“快跟我来,从后窗走,这里有密道!”
沈砚秋来不及多想,跟着她穿过里屋,从后窗翻了出去。
窗外是片茂密的芦苇荡,苏婉拉着她钻进芦苇丛,低声道:“顺着这芦苇荡往南走,能到岸边,那里有我的船。”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黑风教教徒的怒喝:“人跑了!
追!”
沈砚秋回头,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进了芙蓉坞,院门口的芙蓉花被马蹄踩得稀烂,像滩破碎的胭脂。
她咬了咬牙,对苏婉道:“你先走,我引开他们!”
不等苏婉说话,她已经拔剑出鞘,青钢剑在暮色里划出一道冷光,转身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剑风扫过芦苇荡,惊起一群水鸟,扑棱棱地掠过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苏婉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眼底浮出一抹幽深的光,像这秋日里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支芙蓉花,轻轻一捏,花瓣便碎在了掌心,留下一手甜腻的香。
第二章水殿风来
沈砚秋将黑衣人引到芦苇深处,仗着地形熟悉,几个回合就伤了两人。
可黑风教的人像是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扑上来,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臂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滴在芦苇叶上,像极了芙蓉花的颜色。
“抓住她!
她定是顾昀的同党!”
为的黑衣人狞笑着,手里的鬼头刀带着腥风劈了过来。
沈砚秋侧身躲过,剑峰反挑,却被对方的刀格开,震得虎口麻。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清越,像是从水面上传来,带着种奇异的魔力,让黑衣人动作都慢了半拍。
她趁机后退几步,循声望去,只见暮色沉沉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