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子,谁也拦不住它生根芽。
车辇碾过结冰的护城河,出咯吱的声响。
曹操摸出怀里的半块干饼,那是去年玄德亲手烤的,放得久了,硬得能硌掉牙。
他慢慢嚼着,饼屑落在衣襟上,像些细碎的雪花。
“苏羽,”
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麦田,“等收了麦子,把梅林的土地翻一翻。”
苏羽不解:“主公要种些什么?”
“种些菊花。”
曹操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玄德的菊花酒没了,我得替他酿出一坛来,等天下太平了,好请他回来喝。”
车辇在官道上颠簸,车轮碾过结霜的路面,出单调的声响。
曹操将帘布又掀开些,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
那里,似乎有炊烟在袅袅升起,像极了当年在徐州城外看到的景象。
“主公,天寒,还是关上帘布吧。”
苏羽见曹操的鼻尖冻得通红,忍不住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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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摆摆手,目光依旧没有收回:“让我再看看。
这土地,冬天里看着光秃秃的,可开春了,就又是一片生机。
玄德当年在许昌,最爱看的就是这田野。”
苏羽沉默了,他知道主公又在想那位刘皇叔了。
自从刘备离开许昌,主公的脾气就时好时坏,时常对着一些旧物出神。
就像那半块干饼,主公贴身放了这么久,谁也不许碰。
车辇行至一处岔路口,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名骑兵疾驰而来,到了车辇旁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启禀主公,前方现一队流民,约莫有百余人,正向南而去。”
曹操眉头微蹙:“寒冬腊月,他们往南去做什么?”
骑兵回道:“听说是徐州一带遭了灾,颗粒无收,他们想去荆州投奔亲友。”
“徐州”
二字入耳,曹操的眼神暗了暗。
当年他征徐州,血流成河,虽然后来也采取了一些安抚措施,但那片土地上的伤痕,怕是很难愈合了。
他沉吟片刻,对苏羽道:“让后军分出些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