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廷烨毫不掩饰地表露出那样受伤的表情，宋小暖同样觉得很心痛。

甚至还在想，是她做错了吗？

她是不是不应该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做得太过，可人的情感，总是复杂而又难以抑制的。

“盛廷烨。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盛大总裁啊，有谁会不喜欢你呢？”

宋小暖微笑着看他，是特别牵强的那种笑容：“你有权有势，想要得到什么，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多简单啊，可是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暖暖，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道听途说……”

还没等他疑惑完，她迅速地扯过办公桌上压在最底下的纸张，接着直接摊到他面前，让他好好看个清楚。

“这份东西，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

看到这份东西的时候，盛廷烨起初还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又变成了无奈：“暖暖，你可能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难道这份东西是你们签着玩的吗？”宋小暖不禁悄悄挪动着办公椅，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还没有好好地坦白跟解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刚才本还半蹲着的姿势，在他察觉到，她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的那一刻，他的双腿就像失去了支撑力一般，单膝跪在了地上。

“是，这份协议是我亲自拟的，我是经过了很慎重的考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因为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一心只想着接近你，不能让你被别人抢走，所以才会……”

“所以才会想到这种，像买卖一样的方式，觉得这样可以买到我婚姻自由的权利，对吗？”

如果只是这样单薄又幼稚的解释，宋小暖真的不能轻易接受。

“对不起。”他拿出了他生平最卑微的姿态。

只为求得她的谅解，她的原谅。

“盛廷烨，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金钱去交易啊？”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变得哽咽起来：“你把我当什么了？物品吗？”

“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他垂下脑袋，见不得她难受。

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呼吸好像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爸还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安排去结婚，去经营公司，他就让我退出娱乐圈。就因为这个，我跟他又开始闹矛盾……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吗？”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算没有这份协议，你还是能用真心打动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呢？”宋小暖至今都还是无法理解。

因为你不记得我了啊！

此时此刻，盛廷烨真的很想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合理。

他那么真心诚意的解释，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可在她眼里，就好像一个笑话一般。

原来，在深爱的人面前，卑微的一方可以无底线地变成跳梁小丑，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像是在搞笑。

“因为我爱你。”

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