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潇的神色有些黯然,他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安歌,相信我,他们什么都拿不走,不管,他们作什么,我发誓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
见着龙云潇的关怀,白安歌勾唇笑了笑,随后,从龙云潇怀中挪出,指了指桌上的书信,将话题给转移,道:“殿下,这封信你准备怎么处理?”
“烧了吧!”
“烧了?”白安歌摸了摸下巴,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狡黠的眸光,道:“不如……还是送到京城给那位吧。”
“为何?”
“殿下明白的。”白安歌挑了挑眉梢,龙云潇垂眸担忧的看着白安歌,说道:“这么做,对你很危险,本王不同意。”
”云潇,夫君,你就同意嘛,这书信本来就是要入京的,这一入京,皇上就一定会有行动,我们与其费尽心力的想着如何给他下套,不如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过来,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白安歌已经很久没有与龙云潇撒娇了,因此,她突然来这么一出,龙云潇多少有点儿招架不住。
可纵使如此,龙云潇还是不同意这封书信送到京城去,他面色担忧的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若是如此行事,你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再说了,你不是说好护我的吗?所以,我相信我不会有危险的。”
“你为何执意如此?”龙云潇不解的看着白安歌,以往,白安歌行事虽然也有乖张执着的时候,但多少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但今日这事儿,实在是不受他们控制范围。
因为,他们要对抗的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主宰者,龙云潇深知自己父皇对权力的渴望,以及对对手的无情和残忍,因此,他实在不想让白安歌处于这样一种坏境中。
而白安歌却垂眸浅笑,道:“因为——我对天答应过我爹,得助南霂的王者成就皇图霸业。”
“你……”龙云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言语严肃地厉声道:“南霂的霸业,不需你一个女子襄助。”
“需不需,不是你说了算,反正,我对天发过誓了,而且,我现在也没办法抽身了,所以,殿下就让我一条道走到黑吧,不然,你我今后的日子恐怕没办法安生。”
“白安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龙云潇这一声几乎是用吼的,但白安歌却意外地没有任何畏惧。
反而,悠悠地伸手抓了一把龙云潇之前特意准备的瓜子开始磕着,一直将手中的瓜子嗑完了,才缓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残骸”,道:“我知道自己说什么,我也对自己所说的负责,殿下就不要执着了。”
“你……”龙云潇再次被气的语塞,白安歌却悠哉的走出了屋子,徒留龙云潇一人在屋中郁闷。
……
另一边清雅的酒醉差不多已经退了,她半倚在床头,看着从回屋后就一言不发的白安歌,犹豫了好几次要不要出声去唤回她的思绪,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几次下来,清雅选择了与白安歌语气看向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白安歌忽然出声朝着清雅说道:“听闻,王怀鲁又换山头了。”
“啊?哦!”
清雅猛地收回思绪,诺诺地点了点头道:“还真是要恭喜他了,常人从一峰换一峰,没有十几二十年是不可行的,他倒是轻松,果然,无情之人武功高啊!”
“清雅,你与王怀鲁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清雅不知道白安歌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话,她愣神了许久才答道:“若有可能,也不会有今日了。”
“如果,他为了你舍了一身道行,你们还有可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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