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命令他们抬起头来听:
“现在是觉醒的时候了。或许这只是个老朽的妄为之举,也许我即將死去,但包括我那以死相向的自豪儿子在內,许多人都已做好了迎死而战的准备。”
让娜玛约夫人喊道:
“所以我也要说——混蛋执政官,吃屎去吧!”
砰!啪——!砰!
她话音未落,几声枪响接连响起。
“该死的老东西!”
“那尸体该怎么办”
“扔到附近的田里,让野狗去处理。”
数分钟后,枪声止歇,干员们的嘟囔声渐远,就这样,一名抵抗者从沉睡中醒来,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人群窃窃私语:
“还愣著干什么”
“若不想被扣上与叛徒同谋的罪名,赶快退后!”
秩序保障局的干员们以此威嚇,试图镇压因让娜玛约之死而动摇的居民。
然而他们不知道,居民们眼中已不再是惧怕。戴高乐母子点燃的那把反抗之火,才刚刚开始燃烧。
......
轰隆隆──
“约瑟夫,停下。”
“是,少尉。”
另一边,在伦敦总攻即將打响的前夜,克里斯蒂安和他的部下们正驾驶著坦克,在残垣断壁之间进行攻击前的地面侦察。
虽然天空中有卢夫特瓦费与英国皇家空军(raf)不断侦查,但就像有些东西只能从高空看到一样,有些惨状只有在地面才能目睹。
“一点钟方向,有被吊死的尸体。”
“又是吗不清楚是青蛙佬的手笔,还是那些该死的达戈佬乾的,反正真是狗屎透顶。”
那一幕,让克里斯蒂安一行人心头沉重。
“我真想把他们放下来......不过还是別碰为好吧”
“是啊。虽然对那些可怜的傢伙很抱歉,但谁知道上面有没有埋了诡雷。”
一路行进至伦敦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数次在处理被屠杀的平民遗体时触发埋伏的炸弹,造成新的死伤。
这是赤裸裸的战爭罪行,作为人类更是不可饶恕。但另一方面,这也是轴心国士兵被逼入绝境的明证。
隨著英吉利海峡被皇家海军完全封锁,他们的退路已彻底断绝。
此刻,对那些人来说重要的是苟延残喘的性命,而不是所谓的“国际法”。在战爭的泥淖里,纸面上的法律价值比废纸还不如。
“可我仍觉得这实在太过分了。你说是吧,弗兰茨”
“嗯。父亲曾说过,他在一战东线也见过俄国佬屠杀平民的惨况。但和现在的法西斯比起来,那点血腥简直不值一提。”
炮手弗兰茨,迪特里希之子望著那些尸体,眼神满是怜悯。
他们在一路行进中目睹的战爭惨状,残酷得让人心底发冷。
被夷为平地的房屋与建筑。
因为协助联军或拒绝投降而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平民,或是被活活烧死的身影。
街头弃置的孩童尸体,和遭受强暴后被拋弃的女人们。
这並非夸张的描述,在歷史上的二战期间,法西斯政权確实在被占领区普遍採取了恐怖政策,使用公开处刑、纵火、集体屠杀等方式来镇压抵抗力量。
世界上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类似惨状。
如同歷史一样,此世的法西斯分子们似乎为了否认自己正在溃败的现实,便也把无力反抗的平民当作了泄愤的对象。
而面对这一幕的惨状,那些英军的士兵,不论是苏格兰、英格兰还是威尔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