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楼梯间。
在父亲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浑身青紫色的婴儿,它的眼睛是两个黑洞,细小的手指正慢慢缠绕上父亲的脖子。
\"爸,你的后面!\"我尖叫着扑过去。
雷声炸响,灯光再次熄灭。
在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瞬,我看见父亲转过头,对那个可怖的婴儿身影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你来了。\"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那里什么也没有。父亲瘫软在地,呼吸微弱。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再次拨打了120,我注意到铁盒里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灰烬,而那张收费单据却完好无损的存在着,上面的字迹变的清晰了:
\"遗体处置费(先天畸形)\"
救护车来了。
医护人员把父亲抬上担架时,他的嘴唇蠕动着,我俯身去听,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对不起...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随车医生检查着父亲的生命体征,皱眉问道:\"他之前有过癫痫病史吗?\"
我摇摇头,看着父亲被推进救护车。
关门前的瞬间,我看见救护车厢的角落里蹲着一个模糊的小身影,他抬头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又是佛姑姑:\"这不是普通婴灵。戌时带父亲出生证明和那女人的头发来见我。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冲回阁楼,疯狂开始翻找起来,希望能够有那个女人头发。
就在我撬开一个尘封的饼干盒后,我发现了一束用红线捆着的黑色长发,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小梅,永别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去佛姑姑家的路上,出租车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瞄我:\"小姐,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我的手里紧握着那束头发和出生证明,没有任何心思回答司机的话。
车窗上,雨水扭曲成一道道泪痕般的痕迹。恍惚间,那些水痕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手印,从玻璃内侧慢慢滑下。
佛姑姑住在城郊一栋破旧的平房里。院子里摆满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