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有些像是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疯狂地拍打手电筒,当手电筒的光线重新亮起时,一张惨白的小脸从柜子边缘一闪而过。
我几乎尖叫出声,一把抓起铁盒冲向门口。门把手怎么也掰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死死拉住。
刮擦声离我越来越近,在手电筒光中,我看见地板的灰尘上出现一连串细小的脚印,正向着我延伸过来。
\"走开!\"我踹向木门,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门轻易地被我踢开了,我踉跄着跌出阁楼,铁盒\"咣当\"一声掉在楼梯平台上。
父亲不见了。
楼下传来电视机沙沙的雪花音,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我捡起铁盒,发现锁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我的血液凝固了:
一件沾有褐色污渍的婴儿连体衣。
一张边缘烧焦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个陌生女子,两人中间的位置被刻意剪出了一个空洞。
一份发黄的出生证明,姓名栏被墨水涂黑,还能勉强辨认出\"性别:男\"和\"体重:2.3kg\"。
半页残破的日记,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护士说活不过今晚...我偷偷去看...小小的身体上全是管子...林医生说这是报应...\"
最底下是一张医院的收费单据,日期是1985年3月,项目名称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特殊处置费\"几个字。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1985年,那时父亲才22岁,认识母亲之前。这个婴儿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什么是\"特殊处置费\"?
\"你看到了?\"
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扔掉铁盒。
他站在楼梯转角,脸色灰败,眼睛却亮得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举起出生证明,\"你还有一个孩子?\"
父亲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楼下的电视突然音量爆增,刺耳的噪音中,我听见他嘶哑的声音:\"那不是孩子,他是一个怪物...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