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很快,屏风后转进来一人,碧衣长纱,身形长挑,正是浅青落。
浅碧起身道:“兄长。”
浅青落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牧流一脸上,长叹一声,道:“……碧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不知他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见浅青落,牧流一原本是应该警觉的,可是浅碧就挡在他身前,他实在是警觉不起来。
浅碧道:“兄长,我亲眼看见了槿花的密函和牧野的地图都在那个枫华尊主的寝宫里,我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浅青落道:“你亲眼所见?”
浅碧道:“牧流一,亲眼所见。”
浅青落道:“你相信他?”
浅碧道:“信。”
她答得毫不犹豫,牧流一心口一热,浅青落道:“那么枫华尊主呢?”
浅碧道:“不能信。”
浅青落笑了,道:“碧儿,你又是如何判定,一个人究竟可信不可信?”
他看着浅碧,道:“你相信牧流一,我相信枫华尊主,这件事我们都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凭着我们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相信那个人的说辞。
“碧儿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难道我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牧流一怕两人因此而起争执,道:“青落君!”
浅青落颔首道:“流一兄,不必担心,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偏信任何一方。”
浅青落在席子上端正地坐了下来,道:“那么,请说一说,你在紫金宫,究竟看见了什么吧。”
于是,牧流一讲到那封古怪的密信,讲到牧氏灭门,怂恿各大世家,还有牧玄朗和魁姬雪的死,详细地把的整个过程复述了出来。
听完之后,浅青落道:“那封信?”
牧流一能明白,整件事情里,这封信太古怪了,听起来完全像是信口胡编、用来圆谎的牵强道具,而且这封信还被烧了,真是怎么听怎么假。
若是能找回证据,那便好办了,可枫华尊主,现在一定已经把它藏到更隐蔽的地方去了。
看到了枫华尊主的残忍和野心,然而,如果尊主在浅青落面前一直是以伪装相示,没理由他不去相信,却去相信一个臭名昭著腥风血雨之人,而且,表面上看来,穷奇的事情早有先迹,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狂,似乎十分合理。
见浅青落不置可否,低头思索。
牧流一道:“青落君,穷奇的直接死因,确实是走火入魔,但你不觉得这时机也太巧了?如果没有诱因,她为什么不早不晚出现?”
浅青落道:“你认为诱因是什么。”
牧流一道:“我个人认为,这个诱因,就是沈浮生所弹奏的箜篌玄曲。”
浅青落道:“你也该知道,他所奏的清心玄音,是我教给他的。”
牧流一道:“那么请您听听看,这支曲子有没有什么古怪?”
牧流一拿出一把箫就摆在床头,将之持起,低头想了想,这便吹奏起来。
这支曲子,在沈浮生被吞噬的最后几个月里,枫华尊主几乎每晚都要为他弹奏。
一曲吹完,牧流一道:“这支曲子,确实是你教给他的那支么?”
浅青落道:“正是,有清心定神之效,取名《静身》。”
浅碧未发话,这边代表着浅青落所言不假。
牧流一道:“静身,名曲我也听过不少,为何对它的名字和旋律都没有印象?”
浅碧道:“这曲子冷僻,且难习。”
牧流一道:“尊主也会?”
浅青落道:“《静神》虽难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