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好意了。”
城守呵呵一笑:“能为太子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没有事的话,大人还请回去休息。”
“本官告退,殿下好睡。”
随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外面又恢复了平静。
牧流一长吁一口气,浑身无力的靠在**,然后手握住外面的一段木头,咬紧牙关,唰的一声就狠狠的拔了出来!
“嗯!”
牧流一眉头紧锁,面部扭曲,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不过还是强力压制了自己的音量。
鲜血,霎时间大股的喷射而出!
浅碧一愣,随即猛的扑上前去,一把就捂住了他那个狰狞的创口!
疼痛让牧流一眼睛一黑,险些昏了过去,浅碧一把扶住他的肩,着急的说道:“怎么样?”
牧流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过了好一阵,才缓缓说道:“暂时死不了。”
“先别动,我给你包扎。”
浅碧站起身,迅速跑进澡房,不一会就提着一只木桶跑了进来,几步灵巧的跳上大床,就开始手脚麻利的为牧流一清洗伤口。
牧流一声音沙哑:“里面…..有很多木刺,需挑出来。”
浅碧一愣,抬起头来,看向牧流一苍白的脸孔,缓缓的问道:“能忍得住吗?”
牧流一不置可否:“不试试怎么知道?”
浅碧在屋子里找到一把匕首,桌子上有酒,点火消毒了之后。
她拿着一块手巾送到牧流一的手上,说道:“咬着,以免疼的时候咬到舌头。”
牧流一接过,却并没有用,而是握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里。
浅碧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这根木条刺出来的伤口比用匕首刺的还要严重,伤口更大不说,还凹凸不齐带出了大片的血肉,更夹杂了无数根木刺在身体里,若是不彻底清除,定会在身体里腐烂。
这样的伤势,就算是浅碧,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找大夫来吧。”
浅碧抬起头来,看着牧流一,眼神坚定的说道。
她知道,大夫一来,她就必然暴露,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或许她可以在大夫来的这段混乱中见机逃走,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牧流一抢下匕首,面色阴沉:“不行就我来。”
说完,就要自己去剜自己的血肉。
“我来!我来!”浅碧大慌,连忙抢下匕首,然后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
牧流一半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不是面色已经苍白若纸,她都几乎在怀疑受伤的人是不是他了。
浅碧深吸一口气,开始为牧流一治伤。
两个时辰之后,天边已经初见鱼肚白,浅碧全身上下的布料都被冷汗汗湿。
找到自己最初在这屋子里换下的衣服,那里面有随身携带的伏霜膏,上好药之后,用一块干净的白布为他包扎好伤口,一切终于结束。
过程中,牧流一一声没吭,浅碧也没敢抬起头来去看他。
抬头望去,却见牧流一已经昏睡过去,额头上满是斗大的汗珠,眉心锁成一个川字,那块握在他手心的毛巾已经被汗汗湿,头发也是湿的,像是浸了水一样。
等到收拾好一切之后,浅碧扶着他躺在**,洗好面巾为他擦拭身上的污血和脸上的汗水,然后就拿着一块干爽的棉布,一下一下的为他擦干头发。
雄鸡鸣啼的声音穿破晨雾,外面一片白亮,门口有下人前来叫门。
浅碧紧张的掐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