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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长御轻轻一笑,说道:“我早年也有一把好弓,取名叫佳人。”
“佳人?”浅遥寄疑惑的皱起眉来:“好奇怪的名字,弓一般不叫这样的名字,少主不愧是雅人,叫的名字也不一般。”
长御一笑,说道:“莫不是是想说我附庸风雅吧?”
浅遥寄连连摆手:“不是,而且我可不敢这么说。”
“那把弓,是我未婚妻当年送给我的。”
浅遥寄恍然大悟,点头道:“难怪难怪,那若是叫情比,好合、金坚呀什么的,不是更好。”
“不错,”长御笑道:“当年我不认识你,若是认识,就让你帮着取名字了。”
“哈哈,少主你见外了,你现在有弓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取名字啊。”
长御摇头笑道:“我现在还哪里用得着有弓?”
长御虽是笑的,可是浅遥寄却觉得那笑容很是刺眼,她并没有愣下来,而是随着笑道:“怎么用不着?现在可以有弓,人家有一把好弓箭就觉得自己特嚣张特有。”
长御笑道:“傻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要是硬是去做,岂不是逆天而为?”
“是哦,”浅遥寄恍然大悟般一拍额头,说道:“有道理。”
此时,只听江面上突然噗通一声,浅遥寄一惊,腾地一下跳起来,站在高高的货堆上,只见江面上白影闪闪,腾出水面。
浅遥寄开心风抚掌笑道:“少主,你看到?好大的鱼啊!”
长御直起身子,探头望去,只见一条条白色河豚噗的一声跃出江面,洁白的身子在黑夜里好像能发出光来,纷纷比赛一般画着完美的弧线再重新落回水里。
浅遥寄指着大鱼笑道:“应该是鲤鱼跃龙门,我们家乡有个传说,说只要跃过了龙门,鲤鱼就能变成龙,不用再呆在水里,可以飞到天上去了。”
长御望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道:“哦?若是真有这样的龙门,那对不会飞的鲤鱼来说,真是一大幸事,努力起来,最起码还有个希望。”
浅遥寄听出弦外之音,心下微酸,却不揭破,只是笑着说道:“不过要是真正成了龙也未必会开心,同类少了,亲人也不在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在天上飞着,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换一种生存方式罢了。”
长御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不过身在局中,往往看不透,遇到机会,就忍不住想要试上一试,比如你,是愿意做奴才活着,还是愿意摆脱奴才身份出去生活?这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可是你的选择却是不一样的。”
“你这话不对,”浅遥寄说道:“鱼就算弱小,但最起码自由,给人当奴才,就是为别人做狗,这里面的差距,不亲身体会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长御的目光突然变得幽远,他垂下头,低声一笑,眼角有细密的鱼尾纹,可是看起来却很是舒服,他转过头来。
他轻轻的看着浅遥寄,那目光好似穿透了悲欢离合,虽然带着笑,却看不出悲喜,好似无疑的问道:“你还是要走的,对吗?”
“少主,我只是一个小奴才,走与不走,无关紧要的。”
“嗯,”长御并没有反驳,他静静的仰起头来,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细密的一层,像是海边银白色的沙。
次日,天气晴好,再过一天,船就会在坞彭城靠岸休整一日,补给粮草,因为已经确定离开,浅遥寄和牧思年并没有如一般一样被分配怎样的工作。
幽都的奴仆享有了高度的自由平等权,只要不犯大罪,主人对仆人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所以只要长御同意他们离开,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堂皇而去。
整整一天,浅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