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夜晚的沈帘幕时侯回来,两人一起吃饭,见洛枫和阿樱忙里忙外的为沈帘幕收拾东西,扶风光曦随口问道:“帘哥哥,是要走了吗?”
沈帘幕一边吃饭一边拆看西边的信函,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月儿和你一起去吧。”
沈帘幕闻言抬起头来,将手里的信件放下,沉声说道:“西部战火纷飞,西域军容强悍,月儿身体又不好,我实在舍不得你跟着我长途跋涉冒险辛劳,如今扶幽境内无战事了,你还是就留在这里吧。”
扶风疏月眉头轻轻皱起,颇有些急切的说道:“月儿身体已经无碍了,让我随你同去吧,我可以帮你的忙,我可以的……”
“月儿,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可是你也该歇歇了。”
沈帘幕这话说的十分有力,语气低沉,双目灼灼的看着她:“月儿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一时间,并不知道心间涌动着的是怎样的情绪,扶风疏月微微一愣,握着筷子的手顿时放下,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担心你。”
沈帘幕面色一缓,隔着桌子伸出手来握住扶风疏月的手,微笑道:“没事儿。”
扶风疏月微微一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突然想起,自从沈帘幕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军队的事了,连目前大西域的军队开站到哪,她都是一无所知的。
“那个李诗雨,我将她接到殿里的偏院住着了。”
沈帘幕一边看信函一边随口问道:“谁?哪个李诗雨?”
“帘哥哥,记性真差?是你救回来的,李家的大小姐。”
沈帘幕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只是静静道:“似乎有点印象。”
烛光明亮,窗外的风骤起,扶风疏月轻声道:“你走的时候把她给忘了,也没嘱托我照料,打仗的时候,她被赵孟的军队拉进军中做军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哦。”
沈帘幕声音未变,扶风疏月甚至怀疑他都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见他神情专注,眼光却略微有些疲倦,也不好再说。
她放下碗筷就走进里室,吩咐丫鬟们为他铺床烧水。
户外寒风飕飕,即便屋子里火光熊熊,可是仍旧觉得有几分冷。沈帘幕喜欢吃橘子,白日无事的时候,扶风疏月就坐在床头一颗一颗的剥,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橘子肉的香甜如雾弥漫,无声无息的萦绕于鼻息之间,令人迷醉。
床头书桌茶点文案,触手可及的地方都被摆上了剥好的橘子,屋子里也渐渐拢上了这层香气。
被子软乎乎的,上面以细线细细的描摹出祥云腾龙的纹样,床榻巨大,睡好几个人人都可,扶风疏月伸出手为他一层一层的铺就。
但她心里却感觉到有几分难得的平静,也许,只有在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心境的平和吧。
突然,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沈帘幕也没回头,只是随口道:“水已经烧好了,你先……”
扶风疏月感觉腰身突然被人环住,耳旁穿来的是男子温和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颈上,扶风疏月被迫站直身体,轻笑着去推他:“别闹,帘哥哥,我铺床呢。”
“外面的人哪里会想到,死守扶幽城立下赫赫战功的东主,也会做这些琐碎之事。”
扶风疏月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疏月笑斥道:“没良心的家伙,我可是照顾你近十年了,说的我好像是母夜叉一样,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了。”
沈帘幕笑道:“没有啦,我只是在感慨自己的好福气。”
扶风疏月闻言,突然转过身来:“那你就让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