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帘幕闻言却陡然面色大变,连忙将扶风疏月推到门口,连忙拿起一壶冷水就倒进了香薰炉里,嘶嘶的白气顿时冒了出来,又手忙脚乱的打开窗子。
扶风疏月皱眉道:“帘哥哥,你干什么呢?”
沈帘幕拍了拍手走出来,沉声说道:“月儿乖,这屋子不能呆了,走。”
说着,拉着扶风疏月就进了他的卧房。
沈帘幕的寝房里没有熏香,闻着清净了多,扶风疏月仍旧觉得奇怪,见他接过侍女梅香的毛巾擦脸,上前问道:“帘哥哥,书房怎么了?”
“新送来的熏香,点了一小块,是有麝香成分的。”
“麝香?”扶风疏月对香料不甚了解,皱着眉问道:“麝香怎么了?”
旁边的小丫鬟却扑哧一笑,笑眯眯的说:“东主,麝香,女生是不能闻的,闻多了就不能受孕了,殿下,他当然要紧张了。”
小丫鬟说完,扶风疏月也闹了个大红脸,其他小丫鬟集体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沈帘幕也不恼,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却斜着眼睛留意扶风疏月的反应。
扶风疏月闻言微微一愣,到底是女孩子,红润一点一点的染上脸颊,像是梅花的花瓣,尤显娇艳。
烛光照射在她白金如金沙的裙摆上,好似一层光华浮动的鲛纱。
突然,感觉有低低的笑意欺在耳后,沈帘幕温热的呼吸像是绵绵的海水:“月儿,今晚很美了。”
扶风疏月抬起眼梢,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欣喜的,帘幕的房间很大,柔软厚密西域进贡而来的地毯铺在>
床榻以金绣铺就,青纱拢在外围,锦被温暖,只看一眼就可知躺在上面的暖意。
沈帘幕伸开手,侍从们如云般走上来为他更衣,扶风疏月见了微微一愣。
“呀”的一声就转过身去,沈帘幕见了低声一笑,扶风疏月的脸越发红了。
加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也不算是年轻了,见过的风流阵仗也不见得少,和沈帘幕这么多年朝夕相对,也并非一直谨慎守礼如卫道士,只是今日,扶风疏月却有些无措了。
侍从们眼神暧昧的退出房去,一层层纱帐将空间隔开,沈帘幕温暖的呼吸从后面靠近,带着沙哑的笑意:“我的月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平日的伶俐口才骤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沈帘幕的手从后面环住她,交叉在小腹前,唇贴着疏月的耳,轻轻一叹:“一整天没瞧见月儿了。”
扶风疏月有些害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接口,恍恍惚惚的说:“西边战事将起了吗?帘幕,你筹备的怎么样?”
“唉……”沈帘幕无奈的叹息:“月儿,难道一定要这样煞风景吗?真是不解风情。”
更替的细沙缓缓流下,一丝一丝,不绝如缕,外面的风静静的吹着,偶尔有积雪从房檐上剥落,飘飘洒洒的纷扬着手中。
沈帘幕静静的拥着扶风疏月,身上的味道轻轻的在四周环绕,像是飞起的裙角,声音也是温柔而舒和的:
“月儿,好些了吗?”
扶风疏月摇头:“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可有按时吃药?”
“吃了,很苦呢,难吃极了。”
扶风疏月一笑:“这样可不乖哦,药哪有不苦的?月儿没偷偷给倒掉吧?”
“我发四,”扶风疏月竖起三根手指:“月儿可是连药渣子都给吞下去了哦。”
“怎么?”沈帘幕眉梢微微一挑:“屋子里很闷吗?”
“只是觉得心里着急,西边要有战事了,我总这样病着,不知帮得到你?”
沈帘幕心下一暖,好似有温热的水缓缓覆盖上来,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