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他的眼睛好似闭着,却又睁着,只是细细的眯成一条缝,注视着那个躺在**的沈云默。
沈云默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衫衣,内里以白色里衣为衬,蓝纱上绣着浅灰色的樱花,一朵一朵娇俏俏的绽放着,内敛含蓄,静静而开。
沈云默的面色十分苍白,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脸颊巴掌大的一块,额头处还在冒着细细的冷汗,下巴尖尖的,蜷着身子,看起来有些让人怜惜。
枫华的医师们已经离去,让人安心的话也说了千遍万遍,可是空气里似乎仍旧飘**着紧张的因子,让人心里烦闷。
次日月光洒地,宽大的阁殿里显得那么空旷,这里没有任何桌椅,只有简单的摆设,除了一张大床就只有一把椅子,地板都是木制的,踩在上面,感觉很踏实,很硬。
在这样一个地方,似乎连说句话都有回声在四面八方的应和,那般的空旷,那般的萧条和败落。
可是这里,却是最接近扶风光曦的清风阁的地方,很多年前,扶风光曦正是在这里长大,明月居也曾门庭若市的风光过,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就被层层封闭了起来,白色的条幅封住了门,上面的霜花标志象征着枫华的尊严。就此,这里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一晃眼,已经七年了。
沈云默轻轻的动了一动,微风吹过,他似乎有一点冷。
扶风光曦站起身来,锦绣金色的靴子踩在微微发潮的地板上,走到窗子边将窗关好,然后又回到床边。
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层一层的撩开金色的纱帐,沈云默的脸,渐渐的分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