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角和干辣椒。周镇人烧菜用不了那许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王潇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放弃了素卤干,改去肉摊上要了根被剔干净肉的大棒骨,用它熬汤煮卤干,好歹能增加味道。
然后她眼睛瞟到旁边摊子上的鸡爪,又冒出个主意,用兜里剩下的钞票包圆了鸡爪。这边的物价好神奇,鸡爪好歹也是肉菜,竟然跟豆腐一个价。
陈晶晶疑惑:“姐,你不是要卖卤干吗?要这么多鸡爪干啥?”
如果自家吃的话,吃不了这么多啊。现在白天也挺热,她家没冰箱,鸡爪摆不长的。
王潇得意地晃晃手上的袋子:“你等着吧。”
这算她掌握的一个小秘诀,鸡爪和干子一块儿卤,别有一番风味,绝对的下饭神器。
回到钱家村,太阳已经升老方,院子里的露水也早晒干了。她俩赶紧把水泥场中央堆着的稻子摊开晾晒,又三下五除二洗干净锅碗,然后便是今天的重头戏,炸油豆干。
说起来,在锅炉前忙碌不符合王潇穿书前白富美创业狗的形象。但这不是碰上了疫情三年?。别说炸豆腐干这种小场面,她连点豆腐这种硬核技术都解锁了。
本地产油菜,吃的是菜籽油,其实不适合炸豆腐干。只现在条件有限,没鱼虾也行,反正炸好的油豆腐干用竹篮盛着多沥会儿油,最后卤起来味道差不到哪去。
只是,看着这一大篮子油豆腐干,陈晶晶下意识地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姐,这么多全卤了啊?”
能卖掉吗?好多的,还有快10斤的鸡爪呢。得亏家里两个灶眼两口锅,不然估计都装不下。
王潇也叫篮子里的卤干吓了一跳。她以前卤豆干都是单人份,压根没意识到10斤豆腐竟然能炸出这么多油豆干啊。
但,炸都炸了,难不成还留着过夜啊。
“没事。”她保持住了沉着冷静的大姐大范儿,“市场是现成的,消费者是固定的,我们刚好填补空缺。”
看表妹眨巴眼睛满脸困惑的模样,她又好心地中译中了一回:“人家卖卤干的爷爷一天一桶卤干都能卖掉,咱们这才哪到哪儿。”
“但是我们没卖过卤干,人家不认识我们,会掏钱买吗?”
“会。”王潇信心十足,“消费习惯已经培养起来了,没有A,消费者也不会放弃消费,而是会直接选择替代品B。”
“那还有鸡爪呢,没人卖卤鸡爪的,卤菜店只有虎皮凤爪,我觉得没啥味道,吃的人好像也不多。”
“没事。”王潇给自己跟表妹打气,“现在大忙呢,家家户户都要吃点好的。我们送货上门,会有人买的。”
什么是好的?对不同的消费人群有不同的标准。比如说现在村里农忙,浓油赤酱味道重能快速补充损失盐分,一口咬下去牙口好的人连骨头都能咬出骨髓吃了的卤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