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计,看似是东印度公司的“权宜之计”,实则是这个时代欧洲殖民者刻在骨子里的掠夺本能。
他们带着商船的幌子,揣着火枪与契约,走到哪里,就把“征服”的烙印烙到哪里。
对他们而言,没有“平等”,只有“征服”与“待征服”,没有“主权”,只有“可掠夺”与“暂不能掠夺”。
此刻在长江上的伪装与谋划,不过是无数殖民恶行中的冰山一角,与他们在全球其他角落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就像此刻被他们觊觎的台湾,早在数年前,荷兰东印度公司便以“借地囤货”为借口,用武力驱逐了当地的原住民部落。
在大员筑起热兰遮城,将台湾变成他们在东亚的“贸易中转站”——实则是掠夺蔗糖、鹿皮等资源的殖民地。
他们强迫当地百姓缴纳重税,稍有反抗便以火枪镇压,甚至掳掠民众卖到爪哇当奴隶,所作所为,与强盗无异。
而卡洛斯所属的西班牙殖民者,更是将这种掠夺发挥到了极致。
远在吕宋,他们早在明万历年间便已站稳脚跟,起初以“传教”“通商”麻痹当地政权,待势力稳固后,便露出獠牙。
崇祯十一年的前一年,也就是崇祯十年,西班牙殖民者为了垄断与中国的贸易,惧怕华人势力壮大,竟在吕宋全境掀起屠杀,数万华人商贾、工匠死于屠刀之下,鲜血染红了马尼拉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