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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要的是长治久安,不是养痈遗患!云贵新附,瘴疠之地,本王的将士尚能以血肉开疆拓土,难道江南膏腴之地,反而容不下这利国利民的土地律法?”。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铁血意志,压得陈瑞哑口无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眼看土地诉求被彻底堵死,且毫无转圜余地,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徐文举一直沉默,此刻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殿下铁律如山,我等明白了,然则,我等江南世家,于地方治理、文教传承、乃至人心向背,尚有些许微末之力”。
“不知大夏王师南下之时,我等若倾力襄助,殿下何以待之?”。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底牌,也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政治待遇。
土地保不住,那就必须换取足够分量的政治资本,确保家族在新朝的延续和地位。
秦思源脸上的冷峻稍缓,重新靠回椅背,手指再次轻敲桌面,节奏从容了许多。他目光扫过五人,带着一丝审视和考量。
“徐先生此言,才是正题”,秦思源嘴角重新勾起一丝弧度,却非方才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深意。
“大夏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诸位若能在大夏收复江南故土之时,立下功勋——或献城归顺,或安定地方,或瓦解顽抗,或输送钱粮军需……凡此种种,利于天下一统、百姓安宁者,皆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