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前两年被迫跟着鞑子进山过一次,至今都忘不了那场面”,他的声音压得更低,“鞑子只要找到一个生女真的寨子,就跟疯了一样往里冲,女人和老人要么被活活砍死,要么被烧在屋里”。
“连半大的女子都不放过,他们只留成年男丁和男孩,用绳子拴着脖子,像牵牲口一样往回拉”。
说到“驯化”二字,张大虎好像有点心有余悸:“抓回来的男丁,先被扔进黑牢里饿上几天,渴了只能喝地上的脏水”。
“等他们饿得没力气反抗了,鞑子就把他们拉出来,要么让他们跟野狗抢食,要么逼着他们互相砍杀,谁不肯动手就当场剁了喂狗”。
“至于那些年纪小的孩子,被单独关在一处,每天被逼着学鞑子的话,练鞑子的刀法,只要说错一个字、练错一个动作,就会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有反抗的吗?”,萧破奴问道,语气依旧平静,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
“有,但都死了。”张大虎摇摇头,“有的蛮子宁死不肯低头,被鞑子绑在柱子上,一刀刀割肉,让其他生女真看着”。
“有的孩子偷偷想跑,被抓回来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摔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等这些蛮子被折腾得没了脾气,连死的勇气都快没了,鞑子才会给他们一点好处”。
“一碗热粥,一件破棉袄,再跟他们说,只要跟着鞑子打仗,以后就能有地、有女人,还能当‘旗人’”。
“好多人被折磨怕了,又盼着这点活路,就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成了鞑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