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大年三十,过年的工作基本接近尾声。
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飘雪花,幸好不大,今天路上还能走人。
林卫国一大早就来到后院,让林爸驾着牛车去镇上接林铁路。
林茵茵也赶紧收拾收拾,几人就要出发。
林绣花也想跟着去,林妈不让她去,她也就不再挣扎,昨天因为馒头她已经挨过骂了!
三人穿的很厚,林茵茵带着雷锋帽,脖子里又围了围脖,还是感觉很冷。
一路上二伯和林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说着来年一起去干泥瓦匠,讨论着能挣多少钱。
他们的兄弟感情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期间林卫国还说到张兰花死活都要分家,自己拦都拦不住,还扬言等铁路回来就分家。
今天是大年三十,如果再闹分家,这个年都过不安生。
这次林爸却没有对林卫国的话表示赞同。
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二哥,我们兄弟俩从小关系最好。闺女在旁边,我也要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
“咱们兄弟俩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挣的钱都交给了娘,落着了什么好处?”
林卫国转头看了一眼林爸,想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二哥,你看,你也说不上来吧!”
林爸一边驾车,顿了顿,继续说,“从小咱娘就偏心大哥,长兄如父,以后他的责任会更大,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咱们两家挣的钱都给他,他这些年是不是乐得轻松?”
“铁志和胖娃吃的膀大腰圆的,你看咱们的孩子,哪个不是面黄肌瘦?”
“尤其是我绣花丫头,5岁了才这么高!”林爸边说还用手比划着。
“在绣花生病咱娘不肯拿钱我就看清了,娘没把我当她儿子,是拿我当老大家的摇钱树!”
“二哥,不是我说,你看自从分家后,我们一家四口跟原来的变化有多大!”
林爸说完就不再说话。
林卫国也不再接话。
三人一直沉默着,直到镇上。
林铁路到下午才放假,林茵茵就让林卫国在供销社等着,她和林爸两人还有点事要办。
俩人就驾车来到厂子。
厂子已经放假了,对联都贴好了。
林茵茵撇着嘴,“爹,你说他们的动作怎么就这么快?”
“恐怕有人要账呗!”说完,林爸就要掉头。
也是,大年三十,贴了对联之后讨债人就不能再来要债了。
有些欠债人甚至在大年二十九就贴上了对联。
俩人正在掉头的时候,被喊住了,原来是保安大爷。
林茵茵感到惊喜,“保安爷爷,您还没回家过年?”
“还没呢,我在等我儿子,他还在仓库忙活。你们干什么来了?”
林茵茵转身从车上拿了提前准备好的高粱酒,这可是刚分家刘大娘给的,林爸都舍不得喝。
“爷爷,这是我们家自己酿的高粱酒,今天来厂子里碰碰运气,没想到您还在这!”
保安大爷嘴里说着不用不用,手还是把高粱酒接了过来。
还不等林茵茵说话,保安大爷就说,“来都来了,再拉一车棉籽饼再走呗!”
林爸和林茵茵相视而笑,“得嘞,听老爷子的!”
俩人从厂子里拉了500斤棉籽饼,这下年后不用紧张了。
相比于前几天,今天买东西的人就少了很多,林铁路也有空收拾东西了。
主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