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在那里的竹竿带着旗帜应声落下,而卫清酒手中仍旧握着那把短刀。
正如她所料,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双手交叉叠抱在胸前,放肆的目光在卫清酒的身上上下打量。
“我在做什么,你很难看出来吗?我在喊你出来啊,尤彷。”
尤彷今日晨间边接到了来自无用刀传下来的命令,说是让他一刻不休地在原地等待,却没有告诉他要等什么。
刚才见到卫清酒的时候,他还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可当自己的真名被念出来的时候,他方才想起,这个女子,之前确实是见过的。
尤彷上前两步,从地上捡起了被卫清酒砍倒的旗帜,在手上仔细地吹了吹:
“姑娘该是找错人了,我是蒋麟,我不认识什么尤彷。”
卫清酒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那故弄玄虚的样子,反手将自己手中的短刀举起放在自己的身前,目光锐利的警告他:
“我不管你是蒋麟还是尤彷,是什么都没关系。我想要找的人并不是你,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要见无用刀,现在就要。”
尤彷看她这么肯定的样子,索性直了直脊背,开诚布公地道:
“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看你似乎也是知道些情况的人,怎的就如此无礼,直呼门主名讳,竟然还望向和门主相见……能被门主亲自接见是极大的荣耀,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门主亲自接见你的吗?”
尤彷眼神怪异地打量着卫清酒,用极具轻佻的口气笑道:“倒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门主不喜欢你这种,我们门主喜欢那种丰盈些的,你这种我倒是还能吃得下……”
说着,他不知道看着卫清酒正想着什么,面上露出十分怪异的笑容,甚至还忍不住上前两步,用力地嗅闻着卫清酒身上飘散过来的气息。
卫清酒的手握紧短刀的剑柄,隐忍地向后退了半步:
“看来上次我的话你是没有放在眼里的。美人刀,医刀都死在的手里,妙刀现在也被我们抓了关在大理寺。这些事除了我,没有人能再办到了,你去告诉你的门主,最晚明天,我要和他面对面谈话,否则我就把他从黑暗中拎出来,让他死在这阳光下。”
尤彷先是不屑地笑着,听着卫清酒的狠话,他的表情也渐渐生出几分惊异。
就凭眼前这个女子,杀了六恶刀的两人,还活捉了一个?
尤彷面上带着笑意,却在卫清酒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穿行到她的身后,用手中那竹竿尖锐的切口,用力朝卫清酒的锁骨处扎了进去!
尤彷的左手紧紧捏住卫清酒的肩头,右手握着的断面的竹竿刺伤了卫清酒的锁骨处后,迅速拔了出来,从卫清酒的肩头立刻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卫清酒吃痛闷哼一声,尤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攻击也太过突然,卫清酒压根就反应不过来。
“小丫头,就凭你,杀了两个六恶刀吗?”
仍站在卫清酒背后的尤彷戏谑地笑了笑,动作浮夸地把手放到卫清酒面前,在她面前“啪嗒”丢掉了那根沾了血的竹竿,随后用冰凉滑腻的右手,沾了些血液,在卫清酒的脸颊摩挲着,那滑腻的触感让卫清酒不自觉地心头发毛。
她立马抬手反转刀刃,想要把短刀刺向背后的人,可尤彷多年卖艺,每日都在锻炼自己的身手,他十分轻易地就躲开了卫清酒轻飘飘的攻击,三两下就跳到她的正对面。
尤彷得意洋洋地看着卫清酒,刚想开口嘲讽卫清酒几句,却忽然察觉到自己鼻腔一阵温热,竟然流出两股鼻血来。
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捂住鼻子,却发现在自己手臂上和肩颈处,发现了三四根极细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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