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主,在我手里。”
“循罪司,戊行三十九册案卷。三日后,换永宁县主。”
信里的内容非常简单,只写着这么两句话,也没有写清地点和三日后确切的时间。
卫清酒有些担心地看向陆随:“这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此人是掠走了永宁县主,以此来胁迫大人,让你去循罪司偷案卷吗?”
循罪司是宫中一个特别设立的藏书处,里面放着的都是历朝历年来的一些书籍和卷宗,这里面有的是一些违禁的书籍,有的是一些宫廷秘闻的记录,但凡是那些不能公之于众的事件被记录下来,都会放在其中。
平时没有得到特许,是不可以进入里面翻阅的,更不要说从中拿出案卷了。
这信中的人想要让陆随去办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若是陆随此举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受到不得了的责罚。
“此人不怀好意,这一定是个陷阱,想要陷你于危险之中。”
卫清酒担心地看着陆随:“子榭,你千万莫要去偷案卷。”
“永宁县主在他手里。就算是假话,此人也是知情人。”
陆随沉声说着,他微微合眼,思考着这封信,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他忽然想起,从华咏宫出来的时候,那个不小心和他撞在一起的那个太监。
定是那个时候,把这封信放在他身上的!
陆随微微蹙眉,只是当时的情况紧急,他没能看清那个太监的脸。
现在这是他们知道的唯一线索,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
“这个写信的人让我们去循罪司找的这个案卷,一定记录着什么重要的案件。”
陆随并没有表态,但卫清酒已经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他想要去找这个案卷的意愿。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不要瞒着我,”卫清酒微微低着头,看着那封文字简单,但极为凶险的信件,“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或者寻求一些帮助。”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算对方不说,也会明白彼此的所思所想。
陆随深深看了卫清酒一眼后,打消了先前想要瞒着她的心思。
他们把这封信件收好,从开始的这条小路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回到大路上,很明显已经看到宫中多了许多的侍卫,成队的侍卫不断地赶来,表情严肃地在周围搜寻者。
“看来昌婳公主的消息已经传到皇后那里了。”
柳韵锦从小在皇后的宫里和昌婳公主一起长大,皇后将其视如己出,定会在宫中全力追查永宁县主的下落。
与此同时,在后宫的某处,柳韵锦被人绑住双手和双腿,囚-禁在一个小黑屋里。
她的后背和腰腹受到了严重的外伤,几乎快要让她失去意识。
凭着顽强的求生意识,柳韵锦拼命用指甲用力扎入自己的手心,用疼痛使自己不至于昏迷。
紧闭的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里头的人吃东西了吗?”
“回娘娘,刚开始不吃的,禁食禁水了一天后,今天给她什么都吃了个精光,一点都不剩了。”
“吃了就行,免得死在我这里。你们几个可得把人给看牢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可以把这樽瘟神给弄走了!”
两人说完,小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做娘娘装扮的人走了进来,柳韵锦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眼睛死死闭住。
看见柳韵锦的模样,那个嫔妃轻轻笑了几声:
“永宁县主还算挺聪明的,知道不该看我的脸。你看吧,没什么所谓的。因为不管你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