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抱歉。”陆随的话音刚落,卫清酒立刻清醒过来。
她用手带了些力道,将陆随逼近的身体给隔开,背对着他笑道:
“大人也是不小心的,怎么能怪你呢。这会儿他们板子大概都已经打完了,我去衙门前厅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
她尽量打开门走了出去,陆随没有跟上。
卫清酒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口,每一步却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深一步浅一步。
她自嘲地笑了笑,对刚才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有趣:
“卫清酒,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妄想的。”
“妄想什么?小酒,你想买东西?”站在走廊外正准备去找陆随的陆一,微笑着朝卫清酒挥了挥手。
卫清酒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衙门的前厅,一抬头,刚才在里头站着的捕头捕快们都还站在原位,可每个人几乎都哭丧着脸,还有几个悄悄揉着屁-股。
洛雪伸长脖子,看着卫清酒和陆随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中间隔着老长的距离,就知道这两头倔驴还是没能说到一块去。
她只得摇摇头,勾着卫清酒的手走了进去。
“爻师爷,你们究竟是落下了什么证据,竟然让陆大人发这么大的火气?”卫清酒好奇地看着一脸窘迫的爻师爷。
爻师爷尴尬地抓耳挠腮,看向旁边的捕快们,那几个小捕快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吭声。
到头来,还是跟卫清酒她们同行去唐家的捕头大哥站了出来,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叹了口气,解释道:
“第一天大人吩咐下来,让我们找找苏州城有没有谁是饲养很多鸟、或是有对鸟类很了解的人在,弟兄们昨天问询寻找了一夜,你也知道苏州地方小人也少,除了几个年龄很大的乡村兽医以外,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只把这些线索报告给了大人。”
苏州城因为地势特别,坐落在山林周围的中间,就像一个大坑的“坑底之城”,城中栖息的鸟类并不多,所以也没有太多关于鸟类的营生。
但在旁边的山林中,野兽野禽并不少,山林中也有人居住,虽然人烟稀少,但严格上来说也是归属苏州管辖。
“天光的时候有个弟兄打听到新的线索,说南面的山上住着一个独来独往的猎户,他不仅每日穿梭在山林打猎,还驯养了很多种鸟。”
捕快们问了许多上过山的农户,许多人都见到了那个养鸟的猎户,捕快们确认以后,这才慌慌张张告诉陆随。
刚到苏州城,陆随就把这项重要的任务传达了下去,可因为问询的疏忽,他们不仅遗漏了,还耽搁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才把陆随气得够呛。
卫清酒思考着,苏州在一个月之类失踪了将近二十个人,而这十几个人的家中,每家每户都画有一根不同的鸟羽,且细节细致入微,这是一般人都很难做到的。
这个人一定是经常和鸟类打交道。
“那个山上的猎户,住的地方离城里近吗?”
爻师爷把负责调查的小捕快拉了出来,那捕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跟山里其他那些住户比起来,他是最近的。但从他家到城中,还是有段距离的。”
如果这个居住在山里的猎户住得距离太远,是没办法把人搬运来回,还有时间再回来画根羽毛的。
除非他在苏州城内还有别的栖息点。
卫清酒也觉得这个山上的猎户很是可疑:“爻师爷,那我们明日可以到山上去看看这个猎户吗?”
“恐怕是不行,”爻师爷有些为难地摇头,“先不论他是不是本案的嫌犯,听闻此人性格孤僻脾气暴躁,甚至但凡有人碰了他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