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哪能卖你啊?我要是真卖了你,你那天能被全须全尾地放出去吗?”已经从狱中被接出来的潘桥侧躺在轿子里,笃定地给兄长下着保证。
潘行舟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不过也是,我们俩本就和杀人搭不上边儿,他陆随就是想把锅扣在咱俩头上,那也是要有证据的。”
陆随在有了新发现之后,潘桥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小了很多,找了潘桥口述了两幅杀手的画像后,就让潘家人把他给接走了。
潘桥幸灾乐祸道:“他现在大概是有的忙了,那冉牛的老家在长平,要想调查他的背景,消息传到长平去再传过来,可不得好好调查几天?”
潘行舟抬手按压着鼻梁:“可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
“有什么不安的,哥,这几天趁那陆随和爹要共同调查冉牛的事,不如咱们俩去找点乐子,怎么样?”
潘桥贼眉鼠眼地把之前和小厮商量,要给莫遥下药的事告诉了潘行舟。
之前潘桥每次想要接近柳儿娇,莫乘鞅都会百般阻挠,镇上邻里邻居一见到莫乘鞅要出点什么事,一个个都来护着,弄得潘桥每次都不能得手,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要是能把莫遥的事抓住当做把柄,莫乘鞅他还能怎么样?
潘行舟有些犹豫:“你这是在人陆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啊?”
“你怕个鸟!”潘桥拍拍胸脯,“就是因为是他的人,要是咱们事做不成,爹的身份在这他能把我们杀了不成?咱们事儿要是做成了,往后那俏寡妇可不是我的囊中物?你要是想找那莫遥,也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潘行舟回想起莫遥的模样,再被潘桥一撩拨,心里也有了点想法。
两人一拍即合,笑得春风得意。
没过一会儿,车马就已经到了潘府门口。
两人一下车就听见里头女子哭哭啼啼的动静,潘行舟拽住潘桥的手臂,示意他待会儿再进。
“没听明白吗?小娘挨罚了呢。”
潘府前厅,潘夫人挺着大肚子坐在冰冷的桃木椅上瑟瑟发抖,她的婢女躺在她的正前方,后背已经被潘昂打的血肉模糊了。
因她身怀有孕,所以家法由她的婢女受着。
潘昂手中拿着家法棍,毫不怜惜打在少女腰背上,说的话却是在责怪潘夫人的:
“我让你持家,让你管酒窖看管孩子,家中银两少了这么多,账本记不清,潘神酒少了三坛,两个孩子也被人抓走了,我娶你回来做什么?当的是什么家?”
潘夫人手脚冰冷,连声音都不敢发,眼泪像串珠似的簌簌落下。
潘昂打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冷哼一声对夫人说道:“银子少了你说不出花在哪,酒少了你也不上报,我看你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想翻天了是吧?”
潘夫人看着自己的婢女已经失去了意识,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不远的未来。她的手下意识抱住肚子,凄惨地抬头哀求道:
“老爷,采儿再也不敢了,那些银两,那些银两被……”
“爹!”
正当这时候,潘桥把前厅的门推开,笑眯眯地走到潘夫人身边,双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二桥怎么一回来就见到你在这打小娘。”
潘夫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刚想开口说的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潘昂本身对潘桥有气,想到他在狱中吃苦,自己的心中又忐忑了一天一夜。而现在看到孩子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也就放下了。
潘昂放下手里的家法棍,双手背在身后:“怎么,没事了?”
“没事了,爹,陆随没证据不好随意抓人的,让二桥画了两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