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渊之母。我担心的是,如果其他容器也被这种方式‘激活’,他们可能会在不自觉中成为棋子,甚至主动向祂靠拢。”
这话让陈万辉心中一沉,胸口的灼热骤然加剧,仿佛印记在警告。
如果其他容器也像流沙一样,在不知情或被蛊惑的情况下被深渊之母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
七大容器一旦齐聚,深渊之门开启,这个世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而且,头儿,”加尔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容器守护者’的零星记载。似乎每一个容器身边,都可能存在着某种古老的守护力量或传承者,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容器,或者……在特定时刻引导容器完成‘宿命’。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
陈万辉沉默了。
守护者?
这又是一个新的变数。
他走向流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与冰冷交替,如同灵魂正在撕裂。
她睫毛剧烈颤动,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却又迅速归于沉默。
他脱下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粗粝的布料拂过她颤抖的指尖,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保护她,阻止深渊之门开启,这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这个无辜卷入命运漩涡的女孩。
“深渊之母的目标是集齐所有容器。”陈万辉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祂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就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我们必须抢在祂前面。”
加尔文点点头:“我明白。但茫茫世界,那些容器如同大海捞针,我们从何找起?就算找到了,如何判断他们的立场?如何确保他们不会被深渊之母先一步控制?”他的声音充满了忧虑。
陈万辉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深邃的夜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北极星微光闪烁,仿佛与他胸口的印记遥相呼应。
寒风刺骨,吹得衣袂猎猎作响,但他站得笔直,像一座不动的山岳。
他抬起手,掌心朝北。
那枚符文印记正发出微弱的搏动,如同心跳,炽热而坚定。
“它知道路。”他说,“我们跟着它走。”
天边泛起鱼肚白,寒风吹熄最后一簇余烬,灰烬随风飘散,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他转身,对加尔文低声道:“准备启程。目标——极光群岛。”
东方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他坚毅的侧脸上。
黑夜已尽,风暴将至。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