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望泽不可置信地望着莫逢春平静的面容,心脏泛起酸涩的泡泡。
她明明之前还对那个男人说,比起不了解的对方,她更喜欢他这个纯情可爱的笨蛋。
但现在,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嫌弃他年轻愚蠢,又喜欢上了那个老男人吗?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抢夺回自己身体的!
越想陆望泽就越是觉得委屈,他瞪着莫逢春,咬牙切齿道。
“莫逢春,你真的很讨厌!”
他跟那个男人明明不一样的,她竟然没有看出来,还说他退化了。
陆望泽气死了,气得又要落泪了,但他绷着俊脸,告诉自己不能哭,只有眼睛越来越红。
公交车在路边停下,陆望泽故意不去看莫逢春,想要挤上车掩盖自己的情绪,但见莫逢春即将被人群遮盖,他又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莫逢春的手腕。
这么蠢,不像装的。
莫逢春任由陆望泽把自己拉上车,盯着他的侧脸,黑眸浮现一丝迷惑。
把莫逢春困在身前,抵御着拥挤的人群,陆望泽低头,如同张牙舞爪的小狼。
“你看清楚,我才是陆望泽,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想占据我身体的疯子!”
周围的乘客听了这话,纷纷向陆望泽投去关爱神经病的视线,陆望泽气急败坏地瞪回去,意识到这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场合,又咬着唇生闷气了。
重生了,但有时效性?
莫逢春的脑袋里浮现了这个结论。
头脑简单的陆望泽,实际上憋不了多久的怨怼,于是公交车刚在校门口停下,他就拉着莫逢春下了车,找了个角落要说明白。
“我才不记得什么重生,那个人自顾自地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为了先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慢慢取代我的人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的。”
对陆望泽来说,他只是把经历过的事情简单而粗鲁地阐述出来,用不了过于缜密的逻辑陈述,所以接收程度,全部都要依赖对方的反应。
庆幸的是,莫逢春的聪颖很好地弥补了陆望泽的蠢笨,如此才能令这段谈话持续下去。
听起来像是前生今世在争同一个身体,又很类似于所谓的双重人格。
这种情况比莫逢春想得要复杂,她思索了一会儿,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他第一次是怎么占据你身体主导权的?”
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