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万分,赵慎刚的事又提前打过招呼,应是无碍,思及此澄雪才放下心来。
起身取了他身上的浴巾给他擦拭着雨水,轻声道:“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做吧。”
只听他低低应了一声,未几,腰.身一紧被他搂入,他已将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腰腹之间。
窗外的雨在寒夜里逐渐变成冰雹,小小地密密地砸在窗棂上,发出“咄咄”的声音,而鼻尖全是她似兰似菊的幽.香,带着点独有的香甜,愤怒和恐惧了一下午的心便逐渐安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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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傅怀绎嘱咐这几日奉天可能会有些动**,让她暂时待在他的别院别出去。
她见他诸事缠身,多有烦扰,便不想再让他担心,近几日便在别院看账册并没有出去。
消息确是一条接一条的传来,先是说他带重兵围困了陶老的府邸,擦枪走火正激烈的时候,傅临渊又带兵过去解围,但双方也是僵持不下。
又过了两日便传来消息说赵慎刚杀人的案子被判了,当场判了酒后杀人罪,并且七日后枪决。
后来又听说怀绎回了趟督军府,却和傅督军起了很大的冲突,傅督军甚至用鞭子抽了他。
澄雪心中担心极了,想问他详情,但这几日他总是早起晚归,而她却早早在客房歇下,不知是不是他有心安排,两人几日都没有照面。
纵使她心急如焚也无处可诉。
“小姐?小姐?”冬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的纤手无意识地在厅中楠木桌面上滑.动,“啊?怎么了?”
冬夏怀抱账册,立在她身旁叹了口气:“小姐,江南的四锦记不止一家也没有卖出去,而且全被查封了。”
澄雪闻言揉了揉额头,“郭督军消息真灵通,手脚更是快。”
她不过刚与傅怀绎在一起几天,他便得到消息还迅速切断了她的后路。
冬夏将账本递给她,急道:“小姐,四锦记全国一共三十多家分店,江南就有二十家,您再不想办法,这大半的身家就没有了!”
看他急得跳脚,澄雪反而笑了:“算了,不过丢了些钱财,日后再赚回来便是了。”
冬夏却被她此刻无所谓的神情弄地更气闷了,“小姐,往日便是丢了几块大洋,您都要心疼半天。这大半身家,没有百万也有五十万,您怎么反而如此不痛不痒?!”
傅怀绎的别院不过三进却装饰的也是格外风雅,亭台假山,绿树掩映,流水潺潺。
若说什么唯一突兀的地方,便是主院中这一排小刺微微的花椒树。
澄雪不顾冬夏的呼喊,从大厅走到院中,看着眼前新种了不久的花椒树,便觉纵然丢了半壁江山也没有什么。
“小姐……”冬夏在身后穷追不舍。
澄雪却换了话题道:“让你去问郊区有没有合适的地,问的怎么样?”
见她心意如此坚决,冬夏也只能将劝诫的话吞下道:“还没有合适的,我们建织染厂所需的地方不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还得再等等。”
澄雪还欲再问,熟悉的有些清冷的男声却从身后传来。
“听姑父说,你住进来傅怀绎的别院,我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身姿一顿,她心中微紧,转过身便见一身中山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目光如水夹杂着失望和冰冷。
是程未,澄雪吸了口气道:“不知程参领今日怎么来这?”
他素来温润的眉眼间带了一丝讥讽:“昨日傅督军和少督军有些争执,少督军负气出走,傅督军叫我来宽慰一二。”
他的话令澄雪微微皱眉,怀绎和傅督军到底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