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雪领会他的意思,潮.红瞬间窜上脸庞,心口如同有无数蚂蚁爬行,又痒又酸。
见他微微低下头似要亲她的耳朵,她双手抵住他。
“你、你、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的耳朵,我说了算!”
看着她此刻慌乱无措,脸红如辣椒地样子,傅怀绎微微翘了翘唇角。
片刻后又恶狠狠地威胁道:“陆澄雪,我生平最恨墙头草,若你敢背着我与傅临渊勾结,打断腿!”
什么勾结?说话这么难听,活像丈夫威胁要出.轨的妻子。
他今天非要强迫她学习格斗技巧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让她远离傅临渊?
澄雪抽过毛巾瞪他:“你管的真宽。”
他们只是一种合作和利用的关系,他这样说倒是让人会错意。
却见他目光幽深似有风云搅动,忙接着道,“放心,我不会和那个神经病勾结。”
她又不是嫌命长。
闻此他才收起凶狠的神色,似笑非笑望着她许久,久到她恼羞成怒就要开口骂人时,他才一笑离去。
回到办公室再去翻那厚厚的各种报告,头痛的感觉全无,只觉得无比惬意。
可惜这种惬意很快便被敲门声打断。
他喊了声进,有人便推门而入。
见是赵慎刚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面带愧色期期艾艾。
他放下报告,挑了挑眉开口:“有事便说。”
赵慎刚稍作迟疑才将报纸放到他的面前,低头一看,首页上醒目的标题令他大惊。
《渭系副都统斥责渭系贪污成风》
又翻看了报纸的名字,东北日报,是父亲必看的报纸之一。
“这张报纸若被父亲看到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他微微皱眉,“赵岭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赵慎刚自责地敲了敲头,“都怪我,一时气愤对爹说了那日孩子小偷的事,不曾想那个孩子正是他昔日部下之子,他便激愤地去找抚恤金的张参领理论。”
傅怀绎的手指不自觉重重敲打着桌面:“最后怎么竟然登了报?!”
“恰巧那日有个青年记者在张参领家,我爹与张参领争吵被他听到,他有心想引起大众的重视,才将这登了报纸!”
傅怀绎闻言暗忖,这东北日报背后有傅临渊的势力,此事恐怕与他脱不了关系!
叹口气:“这张报纸便是将渭系的家丑宣扬的天下尽知。”
赵慎刚忙解释:“你知道我爹性格刚正,却绝非故意……”
傅怀绎打断他的话:“赵岭与我相处多年,我自是知道他的脾气,但恐怕父亲却定然会为难与他。”
心中暗忖,赵岭为人与儿子赵慎刚大为不同,赵慎刚性格爽朗又不拘小节三教九流皆为友。
但赵岭却过于清高正直,因此虽有才却不为父亲所喜,被他人排挤,直到后来他阴差阳错成为自己的部下才慢慢被提拔。
只是却又在报纸上公然指责渭系贪污成风,这是戳到了父亲的痛处,不知日后父亲要怎样处置他。
思及此,傅怀绎眼神幽暗中又带着一股锐利:“我先把他安排去巡边,暂时躲开这段风波,你回家让你母亲对他劝诫一番,谨言慎行。”
看着赵慎刚轻轻松了一口气,他内心的担忧却并未多言,这恐怕就是二堂兄傅临渊对他的反击。
傅临渊是想借父亲的手斩断他的臂膀。
棋局已经开始,不到最后怎知谁输谁赢?
傅怀绎略做思索:“明日问澄雪要两张时装展的请贴,给窦谓送去,说邀请他参加四锦记的时装展。”
赵慎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