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雪见窦谓已扶着微突的肚腩走到面前,只能干脆把脸埋在傅怀绎的怀中当鸵鸟。
窦谓大步走到二人面前,哈哈一笑道:“少督军,快请进,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舍下做客?”
却听他声音淡淡地客气:“不知窦副都统是否有安排,我今日前来是否打扰?”
澄雪将脸埋在他胸口,完全看不到两人的神情,但听他言语间谦逊,口气却丝毫诚意也没有,不觉撇了撇嘴。
窦谓声若洪钟:“不打扰、不打扰,上午您让严参领通知我,我便十分高兴,恭候多时了。”
澄雪微微一愣,上午他就要来找窦谓?
难道昨晚他便知道了?昨晚窦谓以为到口的肥肉硬是被她搅了局,想来他自己绝不会向外宣扬。
桑寄身为当事人也不会说,褚非言更不会,也不是她说的,那傅怀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在窦谓的贴身护卫中安插了奸细?
“这位是?”窦谓困惑的声音令澄雪咬了咬唇。
难道她英明一世,却要在栽在这个老色狼手中?!
正胡思乱想却听傅怀绎道:“这位脸皮比较薄,好了别闹了,和窦副都统打个招呼。”
他异常温柔的口气令她微愣,想了想左右逃不过去,便慢慢从他怀中.出来:“窦都统……”
窦谓大惊:“你不是昨天那个……”
澄雪用力扯出一个笑:“对,我就是那个……”
说什么,坏了他好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伤了他的女人?
四锦记她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她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心中懊恼万分,又正想让褚非言照顾老爹和澄雨可不可靠,却见傅怀绎再次揽过她的腰。
“她是我的女人。”
低沉的男音如同穿雾而来的钟声,击散了她心中的紧张、愤怒、恐惧,种种情绪都烟消云散,但却又出现了一种新的陌生的感情。
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依旧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听说她昨日不小心惊着窦都统,所以今日才来带她给您赔罪。”
澄雪看着他薄薄的唇一开一合,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理解,可是却又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窦谓略带紧张地扶了扶腰带:“岂敢、岂敢,昨日不过一场误会。”
心中却暗叫不妙,少督军,也太护犊子了,昨日的事,今日就来找场子。
窦谓心中发怵,面上却一派热情地将他们让进客厅。
三人穿过铺着地板的走廊,进入餐厅。
窦家的风格全都为欧式风格,餐厅中的豪华水晶吊灯晶莹璀璨,中间放着一个黑白花纹的圆桌。
三人落座后,便有仆人陆续上菜上酒,窦谓亲自打开陈年老窖给傅怀绎和澄雪斟酒。
“昨日竟不知姑娘是少督军的心爱之人,是我唐突了,应该请姑娘赎罪才是。”
澄雪望着举到眼前的酒杯,又看向神色淡漠的傅怀绎,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他竟然是来为她撑腰的?!
她的心口微微酸软。
“怎么会,是小妹给都统赔不是才对。”
澄雪想站起举杯饮尽,却被他按住肩膀,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坐下。
她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眼神淡淡看向窦谓,却带着重重的威压。
窦谓见此,忙道:“即是赔罪,便该自罚,我自罚一杯。”说罢引尽杯中酒。
放下酒杯看向傅怀绎,却见他神情依旧冷淡,窦谓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即是诚心给陆小姐道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