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和我耍小性子,冤枉我呢?嗯?”
傅怀绎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抬起她小巧坚毅的下巴,唇边冷笑似挑衅似宣战。
“你这登徒子谁是你未婚妻!”澄雪用力推拒眼前之人。
“你若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会担心你脚受伤,而专门找掌柜的给你打水?又为什么取了药酒要给你治伤呢?”
傅怀绎捉住她挣扎的双肩,视线穿过熙攘的人群扫向最后面的掌柜。“是真是假问问掌柜便知。”
被他双目灼灼盯着,掌柜只能老老实实道:“是,确实如此,这位少爷确实向我要了冷水和化瘀膏说要给表妹敷受伤的脚。”
“真是这样?我们冤枉这位少爷了?!”瘦瘦大婶放下擀面杖,一脸讪讪。
“你这姑娘,小两口吵架吃醋也不能冤枉未婚夫是登徒子啊!”胖胖大婶也将扫把藏到身后露出尴尬的笑。
“就是啊!这男人嘛心口花花看两眼别的女人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对你好,姑娘你就别抓着这点把柄不放了!”
中年小腹微突的男子搔了搔有些秃的头顶,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姑娘,你看他一个大男人,还亲自给你打水,定是对你情真意切,你不要因为一点误会就委屈他。”书生扔掉铜盆,面带羞涩开解道。
不过瞬间大好形势便被逆转,澄雪暗道不好,又因右脚疼痛难忍,便借此委屈道:“谁是你的未婚妻?三年前你与鹊桥楼的鸳鸯姑娘海誓山盟,将你我多年情谊抛之脑后,大婚当天你与那鸳鸯私奔他乡,让我一个人受尽十里八乡嘲笑指责,父母更因我而蒙羞!”
“而今你们盘缠用尽,那鸳鸯姑娘抛弃你,你才回头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你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东西?!”她一脸梨花带雨、凄苦哀怨,瞬间又将傅怀绎变成负心汉。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女人们一面倒站在澄雪这边痛骂负心汉,而男人们则劝她浪子回头金不换。
澄雪见仍不能将傅怀绎至于广大群众的对立面,便用力推开他,继续向众人哭诉:“不止如此,你见花言巧语不能将我骗到手,又贪恋我家财产想要霸占,竟不顾我意愿将我绑架至此,意欲毁我清白!弄得我满身伤痕……”
哭着挽起左手袖子,似藕节般雪白的臂膀上赫然遍布青紫、伤痕斑斑。
刚刚因骑马摔地伤痕累累,此刻正成为将傅怀绎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言至此,澄雪似再也忍不住委屈,扑进身前同样一脸悲愤眼泪滚滚的胖大婶怀中。
“这登徒子!大混蛋!我誓死不从他!”澄雪。
“这负心汉!竟然还是恶霸?!”
“这贼人!为了抢占抛弃的未婚妻家财,竟绑架玷污姑娘清白!”
“这姑娘太可怜了,这样的未婚夫应该抓他见官!”
“对!定要抓他见官!”
众人纷纷上前,你拿盆子,我拿扫把,你拿擀面杖,我拿床单,群情激奋你一盆我棒地纷纷痛打无耻负心汉、绑架犯!
傅怀绎心神刚被澄雪身上斑斑伤痕镇住,未及反应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众路人袭击。
因他素来不愿伤及无辜,不能全力动手反抗,到底还是被这些义愤填膺的平民百姓们给绑缚住,真是最最悲愤无奈至极。
不过想救下一个被马儿摔下的女子,如何就被当做负心汉、绑架犯送往警局了?!
事情发展至此已经完全超出傅怀绎的意料,被众人扭送往警局之前,他不知为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嘤嘤哭泣的澄雪。
她如清潭般的双眸里此刻丝毫没有伤心,只有无限狡黠,额头的汗仍然细细密密冒出,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