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耳畔,传来声音。
拓跋星弋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泽佑殿里,手臂有些麻木。
而松音正站在她身旁,笑吟吟地看着她。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许久也未回过神来,方才在未央宫,松音姑姑她不是已经……
“嘶——”她正要抬手去触碰松音,却因为手臂的不适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状,松音将手搭在她的臂上,一边轻轻地揉捏着,一边说道:“陛下,下次若要小憩,还是去榻上吧。您每次这般,手臂都会麻木。”
松音揉了半晌,拓跋星弋又开始昏昏欲睡。
见拓跋星弋一脸倦意,常山递来一盏浓茶,道:“陛下,喝口茶吧。”
拓跋星弋喝了一盏茶,这才清醒许多。
她抬起手,腕上的皮肤白皙,光洁如初,并未有任何伤口。她又伸手按了按肩膀,并未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
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难道,这一次,也如十一年前那般,逆转了时空?
“松音姑姑,你使劲儿揪一下。”拓跋星弋伸出手去,对松音道。
松音见她抬手,以为她手臂上的不适感还未散去,于是又轻轻按着,拓跋星弋惬意得如梦一般。
她有些无奈,索性道:“你咬朕一口。”
“这……”松音皱了皱眉,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道,“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
见松音不动,拓跋星弋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常山,伸出手,道:“常山,你来!”
常山见状,一脸惶恐,连忙拒绝道:“陛下,您就是借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损伤您的龙体啊!”
“你……”拓跋星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胆子,真是比绿豆大不了多少。”
常山连连点头,道:“陛下不嫌弃奴才便好!”
拓跋星弋知晓自己不能指望他们俩,索性自己上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用的劲儿不小,脸直接被揪红了一片,疼痛传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痛!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拓跋星弋一脸惊喜,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兴奋得险些手舞足蹈。
松音与常山见她今日的举止有些怪异,相视一眼,担心她方才睡糊涂了。
他们正考虑是否要去请个御医过来替她瞧瞧,便听得拓跋星弋开口了。
“朕方才做了一个梦,那时,朕还未登基。时光飞逝,这一晃,竟然已经过去好些年了……”拓跋星弋悠悠说道。
上一次,她离开神庙后,却惊讶地发现,时间倒流,她回到了从前。
如今,她在神庙中失去意识,恐怕也回到了从前。只是不知,如今是哪年哪月,她又改变了什么。
如此诡异之事,她自然不会告诉旁人,只能暗中试探。
“陛下初登大宝不过三年,”松音侧身,捂嘴笑道,“想来是陛下整日忙于朝堂之事,无暇其他,这才觉得时间漫长。”
拓跋星弋闻言,大喜。
三年!这个时候,她还未曾遇见顾池墨,如此一来,她与易云辞的结局,也能改变!
一想起易云辞,拓跋星弋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于是开口问道:“左相呢?”
“陛下难道忘了?您一早便差人去左相府上传您的口谕,让他进宫议事……”常山有些诧异地说道,“方才,奴才唤醒陛下,正是因为此事——左相大人已入宫,兴许现下已经到了御天殿。”
他的话音才落,拓跋星弋的身影便已经掠出了泽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