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人将皇榜贴在告示处,他们前脚才离开,不少百姓就聚集了过来。
“这皇榜上写的是什么?”不识字的人凑到前面去,对身边的人问道。
“陛下要成亲了。”
“啊?陛下要成亲了?和谁成亲?”又有人问道。
“和原先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的事迹我倒是听过,听说他俊美无双,才高八斗,在位期间做了不少有利于咱们老百姓的事——他是个好官!”
“陛下也是个好皇帝,这么说来,左相大人与陛下倒是般配。”
“那他们何时成婚呢?”
“还早着呢!这皇榜上说的是九月初十那日。”有人答道。
“只剩四个多月,不早了。”
“这黄榜上的字这么多,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
“陛下成婚,不仅大赦天下,还减了三层的赋税。”
这人的话音才落,周围又是一片叫好。
顾池墨走在街上,见四处的百姓都是一副喜庆之色,随手拉住一人问道:“兄台,为何今日大家都这么高兴?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陛下成婚,大赦天下,减赋税,免徭役,颁布了好些措施,咱们的日子要好过许多了!”男人兴奋地说道。
“陛下成婚?”顾池墨的心似乎停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是何滋味。
“喏,今日才贴的皇榜,你可以去瞧瞧。”男人指着皇榜的方向,回答道。
顾池墨穿过人群,走到皇榜前,皇榜上的确是她成婚的消息。
周遭的百姓皆是一脸喜色,欢声笑语,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人群中,任那喧嚣将自己的思绪淹没。
她与易云辞终于苦尽甘来,他该为她感到开心,可为何,他心脏的某一处依旧隐隐作痛。
他曾以为,他当真放下了,如今才知道,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当时在洛河郡,若他再厉害些,不至于受伤晕厥,或许,他那时还能再见她一面。若见那一面,他也不至于遗憾这么久。
顾池墨转身,周围的人瞧他脸色不好,在一旁不解地说道:“陛下成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人怎么不高兴呢?”
“这人一瞧就像是个没有家室的,或许是看到皇榜,想到了自己以往的伤心事,感慨自己还是孤身一人吧。”有人猜测道。
顾池墨没有说话,离开人群,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去何处了。
“顾池墨?”身后,有人喊着他的名字。
他有些诧异。
顾池墨是他在晏京时的身份,如今,他远离晏京,竟会有人认得他,这一刻,他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
若不是这声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他恐怕还以为,晏京的一切,只是他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他回头望去,竟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毓王?”顾池墨有些诧异。
“方才我就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果然是你——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竟在这里遇见了。”拓跋星衍笑着对他打招呼道。
“的确是有缘——”顾池墨也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在替陛下打理朝政吗?怎么来这儿了?”
“看来,你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晏京的消息了——小九从南安城回来后,我便离开了,还是如今这闲云野鹤的日子适合我。”拓跋星衍答道。
“南安城?她去南安城做什么?”顾池墨不解。
“就易云辞去洛河郡见你的那次,小九听说他有危险,也跟着去了洛河郡。不知怎的,她与易云辞分开了,后来,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