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微臣这都是为陛下着想,为晏国着想啊……”年迈的老臣站在殿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陛下……”其余大臣也纷纷附和道。
易云疏没有附和,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拓跋星弋看着朝臣,没有说话,却是在心中思量着。
自她重新理政后,她便猜到,这些大臣们又要提及她的婚事,果然,这才平静不久,今日便又被这些老臣寻到了由头。
她知道,这些老臣不似当初的高岐明,想以她婚事为由,削易云辞的权。
如今易云辞已经辞官,这些老臣再提她的婚事,想来真是为了让她繁衍子嗣,稳固皇室。
拓跋星弋正欲开口,却听得易云疏道:“陛下一心理政,无暇见世家子弟,不知诸位可有合适的人选?”
拓跋星弋瞪了他一眼。他明知自己与易云辞之间关系,今日故意在殿上这么说,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她倒是想当着众臣的面,将自己与易云辞的关系公之于众,只是,已有好几位老臣因他辞官一事而郁郁寡欢,今儿个甚至还告了病假。
还有些年轻的臣子,这几日都约着去他府上拜谒,想来是打算轮番劝说他回归朝堂,害得她都不便去见他。
倘若她此时公布与易云辞的婚事,不知又要愁煞多少人,正因如此,她才想着,等易云辞泯然众人后,再提起与他的婚事,想来诸位大臣也容易接受些。
大臣们听了易云疏的话,一时有些犯难。
他们知晓,寻常男子定然是入不了她的眼,想来只有像易云辞这般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只是,若真有这般男子,不入朝为官,难免可惜。
“虽说选秀三年一选,可陛下身边无人,不若今年再筹备一场选秀?”有大臣提议道。
“陛下上次选秀,要求了晏京人士,是以还有许多好男儿未能有机会,这一次何不将范围扩大些?”又有人附和道。
“一场选秀,劳民伤财,朕还不如将这些钱拿去多修些学堂。”拓跋星弋摇头。
众人相识一眼,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众爱卿无须再提,朕的婚事,朕心中自有人选。”拓跋星弋道。
见拓跋星弋这么说,大臣们也不敢再多说,以免惹她不快。
退朝后,待百官离开后,拓跋星弋派人唤住了正要离开的易云疏。
“阿辞他,这几日可还好?”拓跋星弋问道。
“回陛下,他的日子如今可比臣滋润许多,唯一不足的就是太闲了。他如今在府上无所事事,竟开始搜罗那些姑娘家喜欢的话本看,我瞧他再这么闲下去,该是要疯了——闲倒也罢了,那些大臣们连拜帖也不递,就直接上门,我不好让他们吃闭门羹,便只得让他们进府。阿辞不堪其扰,索性一早就出门去躲个清净,天黑才回家。”易云疏说道。
闻言,拓跋星弋叹了一口气。
她也听商陆说,自他辞官那日开始,他府上门庭若市更甚从前,几乎都是去劝他回归朝堂的,不仅有大臣,亦有国子监的儒生,甚至那些仰慕他的百姓也时常守在他府外,就盼着见上他一面。
也正因如此,她这几日都不便去见他。
“那你可知,他这几日都躲在哪里?”拓跋星弋问道。
“烟柳巷。”易云疏答道。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回答这个问题。”拓跋星弋显然是不信他的话,说道。
见拓跋星弋对易云辞深信不疑,易云疏一脸正色地答道:“应该是在茶楼里听说书吧。”
“朕知道了。”拓跋星弋说罢,转身正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