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再这般纠缠下去,可不要怪我们不顾往日的情分了!”另一人说道。
管家被众人围住,俨然成为众矢之的,他急忙对一旁的婢子使了个眼神,让她赶紧去请冷玉寒来稳住局面。
婢子才跑出前厅,便看见冷玉寒朝这边走来,她仿佛看见救星一般,急忙跑过去,道:“玉夫人,您可算来了!管家阻止不了那些人,您快些去吧,可别让老爷的东西被那伙人抢走。”
冷玉寒点点头,加快脚步,锦瑟也疾步跟了上去。
冷玉寒到前厅时,那丧幡还未曾取下,随风飘扬着,屋子里却闹哄哄的,仿若集市,哪里瞧得出这府上如今在办丧?
她脸色黑沉,走了进去。
“诸位,我家夫人来了!”管家瞧见冷玉寒,高声道。
“夫人?管家你怕是老糊涂了,我表嫂已经去世多年,这府上哪里还有什么夫人?这女人不过是有些狐媚手段,爬上我表哥的床,生了个女儿罢了,说到底,她连外室都算不上。”
方才那妇人见冷玉寒一副柔弱的模样,想起之前她在灵堂上一声不吭的模样,只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语带轻蔑之意,挖苦着说道。
冷玉寒睨了那妇人一眼,并未搭话,待走到上座后,她缓缓坐下,这才对身边的锦瑟说道:“锦瑟,教教她规矩。”
她语气平淡到仿佛在与人谈论今日的天气。
锦瑟闻言,径直走到那妇人跟前,在那妇人还来不及反应时,一连扇了五六个耳光。
她的力气不小,又灌注了几层内力,打得这妇人险些晕厥过去,半晌也没回过神。
这妇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脸竟然已经肿得老高了。
“你,你这贱婢,竟,竟,竟敢打我!”妇人捂着脸,口齿不清地说道。
“不懂规矩,冒犯主人,自然该打。”锦瑟啐了她一口,一脸嘲弄之色,讥笑道。
妇人刚想说话,却发觉自己口中弥漫血腥味,有口水快要溢出口腔。
她顾不得形象,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却赫然瞧见两颗断齿,在那血水中分外引入注目。
“牙,我的牙!”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
周围的人瞧见她这副模样,纷纷上前安慰,并对冷玉寒指责道:“饶是她冒犯了你,你也不该让下人动手——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哦,原来你们也知晓,她方才冒犯了我!”冷玉寒端坐在座位上,端起手中的茶,呷了一口,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爷、三哥,这女人不把宗室放在眼中,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妇人不依,哭闹着,哪里瞧得见往日的大家风范?
“真是聒噪!”冷玉寒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掏了掏耳朵,有些嫌弃,随后转头对一旁的锦瑟道:“她若再聒噪,割了她的舌头。”
锦瑟闻言,取下腰间的圆月弯刀,拔出刀刃。刀刃泛着寒光,散发出凛冽的寒意,令人心生恐惧。
这妇人见锦瑟似乎真要动手,哪里还敢苦恼,识趣地闭上了嘴,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害怕地站在自家老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