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赫连焜想也没想,一口便否定了拓跋星怜的猜测。
当初,他已经将隐疾未愈一事告知母亲,母亲得知此事后,不得不松口,同意让拓跋星怜生下赫连家的骨血。
为此,母亲还特意命医师送来药材和药方子,给拓跋星怜调理身子——既然她已经松口,又何必再下药?
那日见母亲,我感觉,她似乎并不喜欢我。
拓跋星怜道,神色间带着一抹惆怅。
赫连焜听她这么说,握着她微凉的双手,柔声安慰道:“母亲本以为我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可我最终选择了你,母亲确是不高兴的。不过,这些日子,你与我相处下来,母亲也知晓我二人是真心相爱的,便也不再阻拦我们。”
母亲同意我们在一起,可不一定同意我生下你的孩子——若你没有孩子,他日,也便于你再择良妻。或许,你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若是如此,母亲自然不担心子嗣。
拓跋星怜说出早已在心中想好的说辞,一脸试探地看着赫连焜。
她知晓,赫连焜他生性多疑,若她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只需在他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它自会生根发芽。
果然,拓跋星怜说出这番话后,赫连焜并未当即否定她的猜测,而是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皱眉思索着。
半晌,他才开口对拓跋星怜道:“小怜,屋外冷,你先回房,别冻着了——你且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你的婢子。”
拓跋星怜摇摇头。
见她拒绝,赫连焜不再强求,让婢子去备了汤婆子,又端来火盆,搁在一旁。
“我母亲送来的药方子,可在你手上?”赫连焜走到红乐跟前,问道。
闻言,红乐面色一白,俨然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她摇了摇头,答道:“不,不在。”
“那药方子在谁手上?”赫连焜有些不悦。
“回少爷的话,那药方子,被……被婢子不小心烧毁了。”红乐只得说道。
“当真?”
“红乐不敢隐瞒。一开始,婢子收到的是一张药方和已经配好的药包。药包用完后,是由婢子拿着药方去药铺里抓药的。可离开晏京那日,婢子收拾东西时,一着急,不小心将这药方掉进了火盆里——当时,夫人也是瞧见的,这药方被烧没了。”红乐说罢,看了一眼拓跋星怜。
拓跋星怜点点头,证明她所言非虚。
见拓跋星怜证实,赫连焜道:“继续。”
“婢子记性不好,也不识字,根本就不知道那药方子上都有哪些药材。还是经夫人提醒,婢子将药炉里剩的药渣打包好,带着药渣来了桐梓县。到这边后,婢子便拿着药渣去药铺里抓药。”红乐道。
“你去的哪一家药铺?”赫连焜问道。
“城北那家妙手堂。”
“来人,去妙手堂查一下,红乐所说是否属实。”赫连焜吩咐道。
不多时,赫连焜的侍卫便带着一个药童来了。
“主子,这便是妙手堂里专门负责抓药的药童,属下将人带了过来。”侍卫将药童推到赫连焜跟前,解开蒙在药童眼睛上的布条,道。
“你,你们是何人?”药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红乐,又看了一眼赫连焜,有些害怕,抖抖索索地问道。
“小兄弟,我并无冒犯之意,请你来此,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据实相告,我自会放你安全离开。”赫连焜道。
“你这是请人的态度?”药童有些不悦。
一旁的侍卫“唰”的一声拔出剑,锋利的剑刃映着地上的积雪,闪过一道银光,泛着